彭長宜一愣,居然說不出話了。丁一的意思顯然沒把亢州放在眼裏,更沒把他之前說的王圓放在眼裏,他機械的點點頭,就語無倫次的說道:“當然,別處有更好的也行。”
丁一暗暗咬了一下嘴唇說道:“謝謝,不老您操心,目前,我還沒有任何想法。”
彭長宜明白了,丁一跟王圓應該不會有結果,或許是這個原因,她都不會在亢州找對象。彭長宜尷尬的笑笑說道:“看來我們亢州沒有你中意的人啊?”
“嗬嗬,別跟亢州套近乎了,我知道你不是亢州的。”
“可是我的家小都在亢州了,我就是亢州的了。”彭長宜說道。
丁一突然垂下眼皮,纏繞著手中的包裝袋,說道:“我該回屋去了,不然高市長找不到我,又該囔囔了。”
彭長宜點點頭,他知道剛才那句話可能讓丁一有了想法,想解釋一下什麼唯恐越描越黑,就說道:“丁一,來深圳看上什麼禮物了嗎?”
丁一搖搖頭,說道:“還沒出去轉呢,等參觀完了在轉吧,這兩天有點累。”
彭長宜想起高鐵燕說丁一嬌氣的事,就笑了,說道:“在深圳購物一定要理智,弄不好會買到假的。”
“我是第一次來,肯定要帶禮物回去的。”
“嗯,到時我幫你去挑。”彭長宜說道。
丁一點點頭,就回自己的屋了。
半夜,丁一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迷迷瞪瞪的接了電話,“喂——”
“嗬嗬,是不是已經睡了?”
“江……市長。”丁一突然想起江帆不讓她聲張的事,就小聲的叫出後兩個字。
“嗬嗬,快醒醒,到樓上我的房間來。”
“有事嗎?”
“有啊,記住,我就在你們的樓上,別跑到其它的樓層。”
丁一揉揉眼睛,說道:“好的,我馬上。”
丁一趕忙起來,看了看身上的睡裙,心想,大半夜的不能穿這個出去,於是,換上了白天參觀時順便買的一條短款的輕磅牛仔半裙,套上一件白色的棉布短袖上衣,下擺塞在裙子裏,穿上一雙白色的帆布便鞋,拿好房卡就開門出來了。她看了看走廊,寂靜的沒有一個人,腳踩在地毯上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快速摁下電梯,進來後也隻有一個人,就想市長半夜叫自己有什麼事?
等她來到樓上,政府辦的副主任曹南正等在電梯門口,丁一鬆了一口氣,曹南說:“半夜起來害怕嗎?”
丁一點點頭說:“有點。”
說著,曹南把丁一領到市長的房間後就離開了。丁一看見彭長宜也在。
看見彭長宜的一霎那,丁一想到之前彭長宜批評她不該透露市長來深圳消息的話,心想,不由的看了彭長宜一眼,彭長宜可能早把這事忘了,見丁一進門,就上下打量了一下丁一說道:“這身衣服可不行,這像個中學生,還沒出校門呐。”
丁一愣了一下,她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江帆笑著走過來,看著丁一說道:“別說,這身衣服裝束很清新、樸素,穿的太華麗反而不好。”
“您得了唄,人家是海歸派的酒會,這個打扮真的不和適。明天您去給小丁置辦一身行頭吧,小丁,可別含糊了,抓住機會,狠狠的……”他的手使勁往下壓了一下。
丁一越聽越糊塗,說道:“你們不會把我賣給深圳吧?怎麼有點像待價而沽?”
“哈哈。”兩人哈哈大笑。
江帆說道:“是這樣,咱們那兒中鐵集團的雷總嫁女,給我和樊書記發出了邀請,由於女兒和女婿都是海歸,目前在深圳工作,婚禮的風格不同,場地就不同。我是參加深圳片區的,樊書記是參加北京片區的,深圳片區是洋派的,北京片區的是中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