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拿了七八個杯子做樣子的,結果因為酸梅湯,杯子就不夠用了,幾個人共同用一個杯子,有的人連喝了好幾杯。
洪副省長說道:“大家都喝上了嗎?咱們再往前走走。”他跟彭長宜他們握著手說道:“謝謝你們的酸梅湯。”說著就帶頭繼續往前走。
等洪副省長帶著人又走回來的時候,仍然有人到這個飲水點喝酸梅湯。
看見檢查組的人走遠後,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北城區政府辦主任走了過來,他說道:“彭書記,井蓋找著了。”
彭長宜一愣,說道:“在哪兒?”
“在那兒。”他往胡同裏麵指了指。
彭長宜走了過去,才看見一個乞丐卷縮在井蓋上,上麵鋪著一張紙箱板。原來,為了迎接大檢查,街頭上的乞丐都被轟走了,有的被送到了縣界邊上。
這個半瘋不顛的乞丐是亢州的“老住戶”了,一直盤踞著亢州大街的街心公園,估計這次躲在這裏是和這次檢查有關。他又好氣又好笑,就說道:“他睡舒服了,我們可是緊張了一大陣兒。”
麵包車司機踹醒了乞丐,和彭長宜他們一起,搬起井蓋把它複位到原處。彭長宜喘著氣說:“咱們仨人搬這個井蓋都費勁,他是怎麼撬開的。”
司機說道:“這個對於他們來說不是難事,撬開後一骨碌就走了。咱們怕壓壞了路麵,抬著當然費勁,可是偷東西的人不怕,另外他們有的是賊力氣。”
江帆一直在饒有興趣的琢磨著彭長宜這個飲水點,怎麼也沒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回到賓館後,他沒有時間給彭長宜打電話,就讓林岩跟彭長宜聯係,然後就去陪領導去了。
晚宴頭開始的時候,林岩走到江帆的麵前,小聲說道:“市長,我問彭書記了。您猜怎麼回事?是井蓋丟了,來不及換了。”
江帆一聽,終於明白過來,差點沒笑出聲,他極力忍住。心想好個彭長宜,什麼招兒都想得出來?
晚上,彭長宜被電話驚醒,他趕緊拿起話筒,唯恐吵到孩子,平靜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哪位?”
“彭書記,我是陳樂,沒吵著您吧?我有重要事跟您說。”
彭長宜立刻警醒起來,陳樂找他說事,十有八九是小洋樓的事,就坐起來靠在床上,說道:“小樂,你說吧,我聽著哪?”
原來,已經在城關派出所上班的陳樂,因為檢查組的到來,他們夜間聯防隊員一起巡邏,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破壞一些路上的設施,今天很晚才回去,走到高爾夫牆外的時候,就看見了一輛轎車超過他,拐進了牆外的土路。
陳樂納悶,這麼晚了,誰會來這裏。一想到這個小洋樓的神秘性,他就尾隨著汽車來到樓下,在汽車燈的照耀下,就看見副市長張懷領著一個人走進了院子,借助院門口的燈光,他看見一個年歲比張懷大、個子比張懷高、嘴角有一顆大黑痣的男人,走進樓裏,隨後就看見二樓也亮起了燈光。他沒等他們出來就趕緊溜回去了。
彭長宜問道:“開的什麼車?”
陳樂說道:“我沒看清,反正是一輛高級轎車。”
“你剛才說那個人有多大歲數?”
“我看有60多歲。”
“你說他嘴角有顆黑痣?看清了嗎?”
“沒錯,看清了,就對這顆黑痣有印象。”
“好了,我知道了。”說著就掛了電話。
60多歲?黑痣?高級轎車?想著想著,他的腦海裏就浮現出洪副省長的麵孔來。天!難道是洪副省長?彭長宜對自己的判斷嚇了一大跳,心髒也跟著劇烈的跳了幾下。
第二天,檢查組到了一個城市中最敏感的地方——火車站。
今天的火車站可不是江帆帶丁一他們出來吃早點那個時候的火車站了,早已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