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兩個人沒再談論小洋樓的事,而是談論了一下當前的工作,江帆問彭長宜,“長宜,政府工作報告的初稿出來了,有時間你看一下。”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哪有資格看啊?再說政府工作報告那是經過層層修改的。”
江帆側過頭,看了一眼他,說道:“你是我私人朋友,是最有資格看的。”
江帆這麼說彭長宜反倒沒話說了,“行,誰有?”
“曹南,回去後你跟他要,就說是我說的。”
“好的,回去我就找他。”
“嗯,有不妥的地方可以按照你的意思修改,長宜,不滿你說,我心裏沒什麼底。”
“嗬嗬,您跟樊書記有一個共同的不足,就是跟上邊溝通不足,我就沒怎麼見您往錦安跑。”
“是啊,你說的太對了,我不能跑的太勤,如果人代會順利的話,我會注意跟上邊搞好關係的,眼下先安內吧。”
“嗬嗬,您不用擔心,人代會不會出現任何問題,通過我跟下麵接觸,您的口碑是曆來市長中最好的。”彭長宜琢磨江帆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鑒於目前樊文良跟錦安市委的關係,江帆不好太顯山露水,畢竟,對於江帆目前來講,“安內”是至關重要的。想著想著,覺得自己還是和江帆有很大的距離的,江帆遠比他更深沉,穩妥。
“長宜,我心裏有數,你就別奉承我了。”說不擔心那是假的,尤其剛才林岩悄悄告訴他,賓館的女領班上了張懷的車,盡管由此還不能斷定她跟張懷是否有直接的關係,但是這件事說明張懷沒有閑著,難怪翟炳德告誡他,讓他注意跟女人的關係,除去姚靜,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去過他的房間,就連男人也隻有林岩和小許去過,彭長宜都沒去過。現在他明白翟炳德說這話也不是無根無據了。
“有件事不知小林跟您說了沒,您住的賓館有個服務員好像跟張懷有些關係,我們來時看見她上了張懷的車。”
“嗯,我剛聽說了。”
“您要留意了。”
“嗯。”
“您發慈悲了,別人可不見得領情。”
“是啊。”江帆動了動,說道:“長宜,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事辦完了嗎?”
彭長宜知道江帆誤會自己了,以為跟他說小洋樓的事。關於小洋樓,江帆已經表了態,作為彭長宜就不會再多說一句了,他是非洲知道該怎樣跟領導處的人,他想說的是“魘鎮”那事。其實彭長宜不讓林岩告訴江帆,也是為林岩好,他想由自己出麵跟江帆說要比林岩自己說強,林岩當初找自己說這事,也是想得到彭長宜的幫助,有機會跟市長解釋清這件事,他正在措著詞,想著怎麼跟江帆說的時候,沒想到江帆卻反問起自己來了。
彭長宜不好跟江帆說是看靳老師去了,因為他幫助樊文良發表了那篇文章後,心裏總覺得對江帆有虧,就說道:“我找的人出差去了。”
“哦,你果真去找那個記者去了?”
“您怎麼知道是她?”彭長宜心想這能這麼認了。
“嗬嗬,那天小亮來開會,說起了她。”
彭長宜心裏一動,要知道他家和任小亮家目前還是鄰居,按寇京海的話一個東宮一個西宮,如果任小亮到家亂說的話,沈芳肯定會知道,難怪沈芳最近總是對自己疑神疑鬼的?半夜起來查呼機。想到這裏,他心虛的說道:“您別他們胡說,我跟葉桐是不打不成交,這個劉忠他們幾個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長宜,我沒說什麼呀?”
“哦?哦。”彭長宜心想真是做賊心虛,本來江帆就沒說什麼,自己還來了一通解釋,真是越描越黑。
“哈哈哈,你心虛了。”
彭長宜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長宜,部長有一句話我不知道你聽見過沒有,這是那天開常委會,大家逗悶子時說的,他說,如果世上的男女,不發生點什麼,是對不住歲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