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客看了看樊文良,說道:“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您不信任我。”孟客委屈的說道。
“你都沒讓我說話,怎麼就判定我不信任你了?”樊文良笑了,說道。
孟客說:“我都急死了,您倒好,看著我還好笑?”
樊文良起身,給孟客倒了一杯水,孟客趕快雙手接了過來。
樊文良說道:“孟市長,我首先要向你表示祝賀,代表們推薦你為市長候選人,說明你到亢州工作以來,得到了亢州人民的認可,亢州人民歡迎你這樣的市長。”
孟客聽了,抬起頭,看著樊文良說道:“樊……樊書記,您……您什麼意思啊?”
樊文良笑了,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向你表達祝賀的意思。”
“樊書記,小孟真沒見過這種場麵,您……您別看我笑話了好嗎?”孟客這話說的很誠懇。
樊文良嚴肅的說道:“孟市長,你說哪兒去了,我怎麼能看你的笑話啊?”
“那您怎麼不急呀?還來挖苦我?”孟客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樊文良說:“這有什麼急的?這是好事啊?你也不急,我們都不急。”
“樊書記,您說我能不急嗎?兩級市委會怎麼想我?江帆又會怎麼想我?領導們還得以為我多想當這個市長、到亢州就是和江帆爭奪位置來、故意攪亂選舉呢?這不是害我嗎?真想揪出那個家夥來擰斷他的脖子!”孟客咬牙切齒的說道。
“孟市長,你也別急,我還是那句話,最起碼你的工作得到了人民代表的肯定。”
“樊書記,您在這樣說的話我就鑽地縫裏去了,我不希望以這種方式肯定我,這是害我!”
“嗯,我很欣慰你能有這樣的大局意識和這樣的態度,稍後我們研究一下。”樊文良看著他說。
孟客站了起來,說道:“樊書記,我聽市委的,不論發生什麼情況,我都會和市委保持一致,這一點您放心,孟客以黨性保證。”
樊文良站了起來,說道:“組織相信你,你千萬不要有思想負擔,既然代表們推舉了你,你就要勇於接受人民的檢驗,振作精神,輕裝前進。”
“樊書記,我來是跟組織交心的,您要相信我,我不接受什麼檢驗,我要退選。”
“你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開會研究之後再定。”樊文良嚴肅的說道。
“行,但是您再也不要說祝賀我讓我接受檢驗的話了。”孟客痛苦的說道。
“嗬嗬,好吧,不說了。”樊文良一看孟客的確沒有見獵心喜的樣子,多少有了些放鬆。
孟客走了以後,樊文良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佩服對手的高明,的確是出了一道很難解的題。對手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幹擾選舉,肯定也不是他最初的想法。他之所以改變了打發,極有可能是那天他和張懷談話取得了效果,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走了這麼一步棋?並不是自己公然站出來參加爭選,這就有著很明顯的搗亂跡象了。該怎麼做,在昨天後半夜他和王家棟就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但是絕不能讓孟客退選,不能給孟客和對手造成口實,要知道,在人代會上,稍有不慎就會違逆民意,就會招來各方民眾的批評,給今後的事業造成被動,他絕不能把亢州帶入一場理不清的怪圈中。
要慎重啊,一招不慎可能就會影響全局!
王家棟進來了,他看到樊文良在沉思,就說道:“老板,摸了摸他什麼心氣?”
“完全不知情,也沒有見獵心喜的動機,我們都被算計了。”樊文良說這話的時候,後槽牙又在咬動,說道:“江帆怎麼樣?”
“他當然很出乎意料啊,但是保持住了風度,怪我們之前沒給他打防疫針。”王家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