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丁一,我盡快跟市裏去調你,到時你不許反悔。”
“不會的。”丁一笑了。
“好了,我要幹我的事情了,你忙你的去吧。”說著,他就下了逐客令。
丁一笑了,把媽媽的那本書給他重新放回去,抱起電爐子,走到門口,又衝溫慶軒鞠了一躬,說道:“我等著聽您的好消息。”
溫慶軒笑了,說道:“暫時保密。”
丁一點點頭說道:“明白。”說著就走了出去。
溫慶軒笑了,他決定跟市委去調丁一,一來是電視台的確缺少她這樣的人才,二來也想為自己崇拜的學者梅碧馨做點什麼。
在往六樓跑的時候,丁一就高興了許多,她有些歡欣鼓舞,把電爐子放到宿舍後,躺在床上,眼望著天花板,憧憬未來的工作,完全是一種新鮮刺激的感覺,想起溫慶軒剛才說“下嫁”的話,她坐了起來,決定找個人商量一下。
有了這個念頭後,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科長彭長宜。
科長彭長宜是丁一走入社會後遇到了第一個很有能力和水平的男領導,原來就覺著大學生走入社會後,在學校時的理想和夢想就會被現實撕的粉碎,尤其是和同事相處的過程中,會有一種洗心革麵的過程,但是丁一參加工作後,絲毫沒有感到人際關係的凶險和艱辛。恰恰相反,科長對她從來都沒有批評她,更沒有責難過她,相反還得到了科長很好的照顧和幫助,而且,他對自己很溫和,從他身上她學了很多東西,漸漸的,丁一對這個很有能力的領導也就產生了愛慕之情,對,是愛慕。丁一現在確信自己是愛慕彭長宜了。愛慕他的成熟和穩健,愛慕他的會辦事。她感到,科長是一個很穩健的男人,沒有同學們那樣的青澀和幼稚,更沒有同學們身上那種誇誇其談,他成熟、穩健的氣質,深深的被丁一迷戀著,以至於在彭長宜調走後很長一段時間,丁一都不能適應沒有他的日子。於是,日記就成了自己傾訴心聲的表達形式。
但是,最近不知為什麼,丁一每當想起科長的時候,立馬就會跟著想到另一個人,這個人是個女人,是最近總出現在人們嘴裏的女人,省報記者葉桐。
丁一從高鐵燕嘴裏經常聽到這個名字,說起這個人時,總是和科長聯在一起。這就使丁一對科長的印象發生了微妙的改變,盡管丁一在深圳親眼看見高鐵燕和樊書記單獨吃飯,但是高鐵燕卻總是對別人說三道四,尤其是男女關係方麵,她往往比別人表現的更加深惡痛絕。聽的多了,她就對科長的印象不那麼好了,最起碼對他的愛慕減少了很多,加上江帆對她的表達,她感情的天枰就有點傾斜了。
從溫泉城回來,丁一對江帆比較依賴了,尤其是他救了她以後,我們不能說丁一朝三暮四,作為情竇初開時期的女孩子,對個把優秀男人的暗慕是有情可原的,也是處於這個時期女孩子心理的正常表現。真正讓丁一對江帆動心的是在選舉時候,當江帆看到代表們另行推舉候選人而悶悶不樂甚至患得患失的時候,丁一看得非常明白,所以那天她勇敢的親了他一下。
但是自從那以後,她感覺市長突然對他就冷談了好多。
按說,目前在亢州,跟丁一關係最近的應該是這兩個男人,可以說丁一有什麼困惑的事也都喜歡跟他們兩人說,但是現在,麵臨人生抉擇的時候,丁一不想跟這兩人商量了,他們似乎變得的不再讓她感到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