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支書夫人來給大家倒酒,她說,我們子介的確是什麼種子都能培養成功,你們看到籬笆上的白豆角了嗎?我們村的人種的豆角就比其他地方種的又大又好,為什麼,就是我們守著育種專家。”
彭長宜說:“你這是不務正業吧?”
鄒子介說:“嗬嗬,不影響我搞育種,都是閑暇時間搞著玩的。白豆角的發明人是我一個窮哥們,也是自費搞育種,我是在他研究的基層上,加以改良的。他前兩年得了絕症,沒錢治病。這種豆角遍布全國,口感好,漂亮,就是生長到最後都不老,可以說是豆角領域裏的一次革命,可是有誰知道這個發明人卻一貧如洗,病魔纏身……唉,不說了。”
彭長宜本來對鄒子介就沒有惡意,除去江帆,他看不慣任何人對丁一賣弄熱情,尤其是鄒子介為了丁一,居然連續喝了三杯酒都不攀丁一喝,而且還冠冕堂皇的說不要強迫女士喝酒,好像這裏的男人隻有他才是紳士,其餘的都是粗人一樣?不過,鄒子介的確讓彭長宜肅然起敬。就說道:“我可不可以在老家,賣你的種子?”
“完全可以。”
彭長宜又說:“我琢磨一下,來,剛才欺負你多喝了好幾杯,這杯我敬你。”
支書急了,說:“彭主任,我可是還站著呢?”
彭長宜一聽,也趕忙站起,說道:“不好意思,要不咱仨一起?”
支書知道他酒量大,自己恐怕還不及他一半的量,無論如何也不敢跟他較勁,就好脾氣的說:“行,我先幹為敬。”
彭長宜和鄒子介也都喝幹了。
重新滿上酒之後,彭長宜看著丁一,說道:“人家專家可是為了你喝了好幾杯了,怎麼你就不興表示一下?”
丁一站起身,端起酒杯,由衷的說道:“皺先生,感謝你的配合。”
鄒子介說:“丁記者,我喝的不少了。”
彭長宜說:“這次我不擠兌你們了,隨意吧。”
沒想到鄒子介喝幹了,坐下後,說道:“我喝不了。”
支書說:“小子,喝不了了也得喝,你剛才敬丁記者,說是這麼多年,她是咱們當地第一個采訪你的記者,那麼還有咱們市長,咱們局長,咱們主任,是不是都是第一個,反正我沒過你的地裏來過咱們這麼多的領導。也許他們來我不知道。”
鄒子介端起杯,說道:“支書說的對,江市長是第一個來我這裏的大官,而且是不請自來,還關心我,真的給我解決問題,我敬您。”
江帆站起來,說道:“你喝了不少了,這樣吧,一塊吧。”
“一塊。”溫慶軒也站了起來。
彭長宜、丁一和支書都站了起來,鄒子介就有些站不穩了,他嘿嘿笑著說:“江市長心疼我,怕我喝多了,那行,我就一塊敬各位領導了,今天我就是喝多了也高興。說句酒話,我到別的地方去,真是很受歡迎的,但是,在家門口不敢擺譜,有句莊稼話說的好,騾子大值錢,馬大值錢,人大不值錢,我知道為什麼在家門口不值錢,是因為我怎麼回事大家都知道,甚至小時候尿了誰家的炕都一清二楚,我不抱怨什麼,誰敢在家門口裝大呀?今天我太高興了,終於有領導重視我了,這樣,我連幹三杯。以表敬意。”
鄒子介說著,咕嘟咕嘟幾口就喝了,小高從旁邊趕緊有給他滿上,江帆說:“好了,大家一塊兒吧。”
鄒子介說:“別,市長,請成全我,這麼多年我第一次見到咱們縣裏的大官。農業部專家組來我地裏三趟了,鑒定我的品種,我每次都跟咱們市裏打招呼,可是沒一個領導能來,弄的專家們以為我跟當地政府的關係搞的不好,好在我老師理解我,給他們做些解釋工作,一想起這些,我也傷心。支書總說我傻,我有時不全傻,知道誰好誰歹。”
江帆說:“你是亢州的驕傲,亢州為有你這樣的科學家自豪,我今天也說個大話,以後需要政府出麵解決的問題,你盡管找我,如果找我不方便,你就找彭主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