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頭下班過去?晚上怎麼也得蹭頓酒喝呀?”
江帆笑了,說道:“晚上我不敢定。”
彭長宜說:“那我現在過去。”
江帆笑了,說道:“沒必要那麼急吧。”
彭長宜說:“給了您我心裏就踏實了,有錢看著還不能花,也是折磨。”
江帆說:“哈哈,誰不讓你花了?是你怕我跟你要高利息,要來現在就來吧。”說著掛了電話。
彭長宜掛了江帆的電話,就從抽屜拿出一個紙包,放到手包裏,站起來剛想出去,電話就響了,他接通後一連喂了好幾聲,都沒聽到裏麵有人應答,嘴角一咧,就笑了,說道:“狐狸?”
話筒裏傳出哈哈大笑,胡力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彭長宜一聽果然是胡力,就說道:“我會聞味。”
“哈哈,這麼遠都聞到臭味?我有那麼臭嗎?”
彭長宜也笑了,說道:“說臭是抬舉您了,您老好嗎?”
“哈哈,好。”老胡朗聲笑著。
彭長宜覺得老胡的語氣很開心,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就問道:“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老胡嗬嗬的說道:“你太能喝了,我怕管不起你,所以,辦喜事就沒有告訴你,等你什麼時候再來,我一定給你補上。”
“這麼說你把婚都結了?”
“嗬嗬,結了。”
“嗨,真是老狐狸,總是辦些偷偷摸摸的事。”
“誒,這可不是偷偷摸摸,是明媒正娶。”
彭長宜笑了,說:“就是偷偷摸摸。你說你這狐狸精,怎麼不會算賬,我再怎麼能喝,也喝不回我給你的紅包,唉,看來,狐狸精也有失算的時候啊!”
“哈哈哈,你這臭小子。”胡力開心的笑著。
“什麼時候辦的?”
“三天前,沒辦事,就領了結婚證,然後全家吃了頓飯,就算辦喜事了,誰都沒告訴,本來我也什麼可告訴的人。”
“哦,是簡單了點,您,也沒告訴他嗎?”
“結婚前一天,他倆和我倆在一起吃的飯。”
彭長宜明白胡力的用心,一來,他不會大張旗鼓的辦喜事,二來他也不會讓樊文良夫婦出現在人們麵前,於是就說:“老胡,咱倆這麼好,我沒給你送紅包,心裏不好受。”
“那你改天給我送來。”
彭長宜說:“行,甭管怎麼說,我替你高興。白天,有人給你做飯,晚上,有人跟你做伴。祝賀你,新郎官。”
胡力在那頭也感慨的笑了,說道:“謝謝你,年輕人。你給我捎的工資我收到了,謝謝給了我滿支。”
“年輕人就這麼一點小權利,不值得謝。誒,你上班了嗎?”
老胡笑了,說道:“上了。”
“什麼單位?”
“我跟你說過,忘了?”老胡故意不高興的說。
彭長宜說:“你是說過,但是我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個單位,是幹休所還是勞教所。”
“勞教所,我不想這麼早就養老。”
“嗬嗬,怎麼樣,累嗎?”
“今天第一天上班,本來想來到這裏就上班,梅大夫不讓,結婚後才來上班。”
“這個工作責任大,操心,不如去幹休所。”
“你想想,我去幹休所,整天麵對的是一幫老革命,天天聽他們訴說自己當年的豐功偉績,想想都煩。”老胡孩子氣的說道。
“嗬嗬,你也是老革命啊?”
“我不是,我在這裏就是普通一個工作人員。你如果來關島,想著過來看我,我要工作了。”他突然小聲的說道,估計辦公室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