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他就想,一個搞經濟和金融的教授,不和社會發展同步,怎麼能教出適應形勢需要的學生?想到這裏,他給同學薛陽打了電話,讓他幫忙找個這方麵的專家,了解一下眼下農村基金會的情況,特別囑咐他一定要找了解當今經濟形勢的人,要和現實社會接軌的人。
薛陽笑了,說道:“你的要求還蠻高的,好,我想想,有消息告訴你。”
江帆剛回到單位,曹南就過來告訴他,錦安市長董興要他回來後給他打電話。江帆一愣,心想,自己剛回來呀,而且本來想去請示工作,因為他也要接待外賓,才沒去找他。想到這裏,他趕緊給董市長辦公室打了電話。
秘書接的,秘書說,董市長剛出去,一會回來轉告。
江帆放下了電話,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沒有去市長那裏,市長挑理了?江帆心裏有了一絲不安,最近,他也聽到一些消息,說翟書記和董市長出現一些摩擦,自己剛才去了翟書記那裏而沒去市長那裏,市長會不會有其他想法?看來,以後自己要在這些細微處注意了,盡管知道市長也要會見國際友人,自己就不能等嗎?或者哪怕在他麵前露一麵,表示一下誠意也好,再說了,來一趟錦安不容易,連市長都沒見一麵就回來了,的確自己有點那個了。
江帆坐在辦公室正在反省著,電話響了,他接過一聽,是董市長,趕緊解釋到:“市長,從翟書記屋裏出來後,本想去您那裏,後來聽說您也參加會見儀式,我就回來了,您有什麼指示?”
董市長說:“我也是聽翟書記說你來了,我們會見儀式二十多分鍾就結束了,我想說的是,成立農村基金會的事,已經有六個地方要在這幾天掛牌營業,亢州可是落後了。”
江帆不知道翟書記是否和他說了自己去金融學院的事,就說:“我們也正在積極籌備,我想把工作做細一點,做紮實一點。”
董興市長說:“你們可以先在北城搞試點,北城經濟實力好,融資應該不成問題。”
江帆說:“是這樣想的,這項工作我們抓緊進行。市長,還有一事,就是上次我跟您彙報的酒廠改製的事……”
“有時間過來說吧,電話說不清。”
江帆趕緊打住,說道:“好好,我盡快過去找您彙報。”
掛了市長電話,江帆的心稍稍放下一點,似乎從市長的語氣中,沒有聽出什麼不滿之處,但這次也給他敲了警鍾。
酒廠改製和城市中心廣場建設這兩個項目,按照年初的政府工作報告,都應該是在今年進行的項目,就是因為鍾鳴義插手,速度慢了下來。酒廠還好,慢也不耽誤什麼,但是廣場建設就不一樣了,涉及到工期和投資問題,目前,這項工作進行到招標階段,想到這裏,他打電話把主抓這兩項工作的副市長魏國才叫了進來。
其實,目前酒廠的生產形勢已經很難維持了,由於之前的老品牌,被四川一家酒廠注冊了商標,雙方並不知情。前年,被對方酒廠一紙訴狀告上法庭,亢州酒廠敗訴,結果是立即停止侵權,由於沒有主觀上的故意,隻是被判停止使用商標名稱,沒有賠償。
自己的老品牌被別人搶注,反而成被告而且被判侵權,酒廠不服氣,又悄悄生產了兩年,畢竟被法院宣判侵權,不能光明正大的參加糖煙酒交易會,接不到訂單,也不敢做廣告,市場逐漸萎靡,他們曾嚐試換了多個品牌,但都沒有打開銷路,甚至今年還用“帆樹”“市長酒”做品牌,結果被江帆叫停。今年初,四川那邊的廠家再次把亢州酒廠告上法庭,索賠300萬元,異地執行了兩次,由於得到地方保護,兩次執行未果。鑒於酒廠目前情況和企業虧損,今年也被列入改製範圍之內。
魏國才進門說道:“您回來了?”
江帆離開辦公桌,坐在魏國才的旁邊,說道:“剛回來,我想問一下,酒廠改製進行到什麼地步了?”
“我也正想跟您彙報,上午,鍾書記跟我說,有家企業,有意和咱們酒廠合作,這家企業曾經成功兼並了一個縣的酒廠了。”
“哦,什麼企業?”
“方州酒業集團,是北京一家私營企業。”
江帆想了想說:“看來應該很有實力。”
“對這個企業,鍾書記知道的也不多,他說是一個朋友介紹的,讓我們不要顧及他的麵子,到時該怎麼談就怎麼談。”
江帆點點頭,又說:“廣場招標工作進行的怎麼樣了?”
魏國才說:“上午,鍾書記還介紹了錦安的一家建築公司,他說也是朋友介紹的,這家公司參與公開招標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