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和江帆下午就趕了回來,因為江帆接到翟炳德秘書的電話,說是翟炳德要去北京,路過亢州,準備在亢州小憩後在進京。
如果江帆沒記錯的話,這是他來亢州後,翟炳德第一次來亢州。所以,他不敢怠慢,送走了畢格金和薛陽後,沒有進駐京辦安排的房間休息,就抓緊時間趕了回來。他直接去了中鐵外招賓館,翟炳德已經到了那裏。
江帆下車後,彭長宜就坐車回到了單位,他很納悶,鍾鳴義居然沒把錦安市委書記安排在金盾賓館,是不是有何用意?
彭長宜冤枉了鍾鳴義,翟炳德來亢州,他目前仍不知情,是翟炳德自己到的中鐵賓館休息。他頭來的時候,通知了江帆,沒有通知鍾鳴義,因為中午在錦安,他是接待完省委領導後才趕來的,自然喝了酒,他想先休息一會在通知鍾鳴義。
江帆進了走廊,秘書趕緊迎了出來,告訴他翟書記正在休息,江帆便走進了秘書的房間,說道:“鍾書記知道了嗎?”
秘書說:“老板隻說讓通知您。”
江帆點點頭,他不知道翟書記的意思,也不好自作主張的告訴鍾鳴義老板來了,就和秘書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等待著翟書記醒來。
彭長宜回到單位後,就給王家棟辦公室打了個電話,王家棟果然在辦公室,他就笑著說道:“您怎麼在辦公室?”
王家棟心裏亂糟糟的,就沒好氣的說道:“我不在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可思議。”
“你小子想說什麼,別氣我,我正煩著呢。”
彭長宜說:“好啊,我去給您解解煩去?”
“算了,你能按什麼好心?”
彭長宜嘿嘿笑了笑,說:“您太壓抑自己了,這樣會出毛病的。”
“少來這套。”
“部長,中午……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跑北京去了,我隻好讓鐵燕坐陪了。”王家棟沒好氣的說道。
彭長宜一愣,想了想,不能再和他開玩笑了,就說道:“我太佩服您了,坐懷不亂,這麼好的機會都放過了,再一次冷落了溫柔。”
“混蛋,別給我添堵了。”王家棟罵道。
彭長宜不再跟部長開玩笑了,他說道:“部長,您知道嗎?老板來了?”
“哪個老板。”王家棟警覺的問道。
“錦安的。”
“哦?你們就因為這個回來的?”
“是。”
“住哪兒了?”
“中鐵外招。”
“都誰在哪兒?”
“我知道的就是市長去了,沒見到鍾書記的車。”
王家棟想了想說:“明白了,別跟江帆說我知道。”
“那是自然。”
王家棟掛了彭長宜的電話,想了想,他走出門去,來到了副書記狄貴和的辦公室,推開門後,見人大主任孫玉龍坐在沙發上和狄貴和聊著天。見王家棟進來就站起身,和王家棟握手。人大沒在市委大樓裏辦公,他們在外麵有獨立的辦公樓,孫玉龍來肯定是有事。王家棟說道:
“孫主任什麼時候過來的?”
孫玉龍說道:“過來會兒了,找鍾書記有點事,他屋裏有人,我就在狄書記這裏等他。你們有事就說,我到別處等。”
王家棟趕忙說道:“哪兒的話?我們有事什麼時候都可以說,再說也沒有背你的話,我是來跟狄書記磨叨一下今年軍轉退人員安置的事,什麼時候說都行,又不是著急的事。”
孫玉龍一聽,的確不是背著他的事,就又坐了下來,問道:“今年多少人?壓力大嗎?”
“壓力大啊,現在企業都不景氣,對這些人企業不願意要,這些人也不願意去,都想進中直單位,中直單位接受的名額又有限,每年這事都很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