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袖珍西瓜(一)(1 / 2)

江帆一愣,隨後就知道鍾鳴義也在這兒,就說道:“我事兒不大,是順路來請示工作的。”

戴雋茹一伸手,請江帆喝茶,說:“要搞奠基儀式了?”

江帆又是一愣,隨後一笑,說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住領導啊!”

戴雋茹笑著說:“我剛從董市長辦公室出來,看見你們書記了,恐怕你要在我這裏多坐會兒了。”

無疑,鍾鳴義去了翟炳德辦公室,也可能是作為亢州市委來請領導們去參加奠基儀式的。

江帆比較反感鍾鳴義獨斷專行,本來應該互相通氣的事兒,可是他從來都不跟自己商量,好像他就是當之無愧的家長,擁有著絕對的權力。其實,權力不是自己緊握住就能握住的,江帆不願意跟他鬧掰,因為從江帆這個角度來講,忍,才是自己的上策。聽了秘書長的話後,他無奈地笑了笑。

戴雋茹見他有難言之隱,就說道:“是不是有些不愉快?”

江帆笑了,說道:“唉,您跟他共過事,應該比我更清楚。”

戴雋茹說:“你錯了,我跟他共事的時候,他就跟個小學生一樣,據說他在南嶺當縣委書記的時候,跟在亢州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江帆聽出,對於鍾鳴義,最起碼人們是有共識的,因為往往一個人的觀點,能代表一部分人的觀點,這讓他感到了一絲欣慰,他說:“難道人真會變?”

如果別人說這話,戴雋茹會認為虛偽,人肯定會變的,但是對於從政經驗不是太豐富的江帆來說,戴雋茹相信他說的話是由衷的,就說:“不是會變嗎,而是巨變。”

無論如何,江帆不太願意在領導麵前議論自己的搭檔,不敢說些太過於是非的話,隻說了一句:“秘書長這樣說,讓我得到了一些安慰。”

“嗬嗬,其實主要領導也知道,隻是不說罷了,我看你應該多些欣慰才是。”

“嗬嗬,太感謝領導體恤了。”

戴雋茹能說的也就僅此而已了,她又問了彭長宜一些情況,這時,剛才那名秘書進來了,湊到戴雋茹耳邊,嘀咕了一句什麼,戴雋茹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等那名秘書走出去後她說道:“小江,你可以上去了,你們班長走了。”

江帆不得不佩服戴雋茹,誰來誰走她居然掌握的一清二楚,他就站起來,說道:“秘書長,那我先上去,您忙,如果中午您沒安排的話,我請您吃魚頭泡餅。”

錦安開了一家譚氏魚頭泡餅,過年時,他和彭長宜一起給他們夫婦拜年,請他們吃過。戴秘書長一笑,說道:“泡餅好說,你先上去吧,如果你是為曹南的事,多跟董市長溝通。”

江帆太佩服戴雋茹敏銳的判斷力和觀察力了,她怎麼就知道他是為曹南的事來的?而且省略了許多環節,直接就給他點明了曹南的事遲遲不見回音的症結所在。如果是董興從中設阻,那麼就不奇怪了。

董興在蘇乾被貶之後,對樊文良和江帆很有微詞,後來對蘇凡降職使用,通過張懷的嘴傳回來過不滿,他始終懷疑那個小洋樓應該有董興的份兒。但是張良沒有在信裏故意沒說明白,隻說這不難查到。自從樊文良把張良的信作為密件封存後,時至今日,已經沒人想這件事了,本來就沒幾個人知道,小洋樓也就更具隱秘性了。

告別戴秘書長,江帆往樓上走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一些要說的話,果然,董興的秘書正在收拾茶幾,見江帆進來,董興皺了一下眉,說道:“今天你們怎麼回事,怎麼都往錦安跑,亢州唱空城計了嗎?”

董興隨著任職時日的增長,說話也和最初不一樣了。

江帆笑了一下說:“我是來辦事的,順便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們種的大棚西瓜熟了,不過就熟了幾個,讓我給摘了,請市長嚐嚐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