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扣上電話,電話就又響了,任小亮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幹嘛?”
賈東方連忙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也是著急,最近貿易做的也不順心,折進去大幾百萬元錢,心情不好,請任書記不要見怪。那個彭長宜怎麼回事,他怎麼總是跟我過不去?”
“我哪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早就跟你說要跟他搞好關係,跟班子成員搞好關係,你聽嗎?你根本不聽。他要出來製肘,我還真拿他沒撤。”任小亮說道。
“他不是去市裏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賈總,他去市裏不假,可是他還是北城區政府一把手,市裏又沒免他的職,他當然要回來了。”任小亮沒好氣地說道。
賈東方恨恨的說道:“明白了,您晚上有事嗎,沒事過來吧,我請客。”
“你請個屁!你不是在青島嗎?”
“唉,那不是糊弄那個小娘們嗎?”
“不許胡說,她不是小娘們,是北城副主任。”
賈東方樂了,說:“是是是,我是粗人,您別見慣,看來我今天氣著您了,這樣,我讓車去接您,您別開車了。”
“今晚不行,我們剛散會,全體班子成員現在去酒店,給彭長宜祝賀。”
“你們去哪兒?”
“我們能去哪兒,金盾唄。”
“那好,我不勉強您了,下來給您賠禮道歉。”說著,率先掛了電話。
任小亮憤憤地罵了一句“流氓”,扣上電話走了出去。
他們來到金盾酒店,盡管彭長宜事先說了要少喝,但往酒桌上一座,他就不是彭長宜了,尤其旁邊坐著任小亮,就顯得有些興奮,什麼老兄啦、書記啦、鄰居啦,說了好多,直把任小亮弄的五迷三道,跟他喝了好多的酒。
論酒量,任小亮喝不過彭長宜,幾杯下肚,任小亮白白胖胖的臉上通紅,眼珠也紅了。
柳泉歲數最小,每次都是她第一個敬大家酒,今晚也不例外,挨個敬了大家一圈後,才到任小亮這。柳泉端著杯,站在任小亮的麵前,笑盈盈的說道:“任書記,感謝對小柳的幫助,我敬您。”
任小亮睜著紅紅的眼睛說道:“你還沒敬彭主任呢?”
彭長宜一聽,說道:“人家小柳在打圈哪,從我這裏轉過去的,第一個就是跟我喝的。”
任小亮說:“我沒問你,小柳,是嗎?”
柳泉說:“沒錯,我本來想先從您這開始,您不同意,讓我從彭主任哪兒開始,現在轉到您這兒了,來吧您,我敬您。”說著,就端起任小亮的酒杯,遞到他的手上。
任小亮說:“不行,得讓彭主任陪咱倆一起喝。”
彭長宜說:“我不喝插足酒,要喝就單練。”
任小亮跟柳泉說:“你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不插足,讓咱倆單練。”
柳泉也是有著幾年鄉鎮工作經驗的女幹部了,對於這類的話,她早就有了免疫力,她大方的說:“行,咱倆練就咱倆練,您隻要喝了,怎麼練都行。”
立刻彭長宜就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鼓掌。
大家都知道任小亮的毛病,喝多了就開始耍賴,彭長宜見柳泉總是也讓不下這杯酒,就端起杯,說道:“你們倆先慢慢商量、慢慢溝通,我是等不急了,我敬其他的人。”說著,就舉起杯。
任小亮一看,就說道:“你逞什麼強,我等著跟柳主任喝交杯酒呢。”
彭長宜一聽,又帶頭鼓起掌,起哄道:“哦,交杯,交杯。”
他這一起哄,大家也都跟著起哄。
任小亮睜著紅紅的眼睛,看著柳泉,說道:“怎麼樣柳主任,敢交嗎?”
柳泉說:“我敢交,不知道任書記敢不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