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坐在床邊,喝了一口水,他覺得彭長宜似乎有什麼事,就說:“長宜,你幾點回去的?”
彭長宜想了想,說:“上午學習結束後就回了。”
“哦,那你怎麼沒跟我聯係?”
彭長宜說:“有個急事要處理,所以沒顧上跟您聯係,完了後就回家了,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又回來了。”
“這麼趕,什麼急事?”江帆漫不經心的說道。
彭長宜關了電視,來到衣架前,從呢大衣兜裏,掏出了照相機和被曝光的一卷底片,他放在江帆旁邊的床頭櫃上,說:“偷拍的人抓到了。”
江帆一聽,立刻警覺地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今早上。”
江帆一聽是今天早上的事,他的臉色立刻不自然了,因為今早上他送走的丁一,有些尷尬,他抓過了相機,又拿過膠卷,對著燈光展開,上麵當然什麼都沒有,他說:“誰幹的?”
彭長宜說:“是您的妻子,指使星光的人幹的。”
江帆把膠卷和相機扔在床頭櫃上,說:“嗯,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放了。”
“什麼?你怎麼能放了?”
彭長宜把那幾頁筆錄紙交給了他,說道:“他什麼都沒拍到,教育一下就放了,不能總是扣留他呀。”
“什麼都沒拍到?”江帆懷疑的問道。
彭長宜點點頭,說:“是,什麼都沒拍到。”
江帆將信將疑的地起那幾頁筆錄,從頭到尾仔細看了起來,看了好幾遍,最後看了看一眼被曝光的膠卷,他似乎明白了彭長宜的用心,又看了看那幾頁紙,半天才意味深長地說:“長宜,謝謝你,謝謝你做的一切。”
江帆心裏非常清楚這個偷拍的人肯定是拍到了什麼,是彭長宜曝光了膠卷,又在筆錄上做了文章,他的用意顯然是不讓江帆尷尬,另外也不想在這個世上留下江帆搞女人的證據,就說道:“長宜,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的感情你也應該知道,我明白你的用意,這個人現在在哪兒?”
彭長宜說:“那個侯副總說讓他回老家,因為我說了保留起訴他的權力,這一塊您不用擔心,已經辦的非常幹淨利落,您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去對付您的妻子吧,她總是這樣搞,難免有一天會搞出事。”
江帆點點頭,他明白彭長宜所說的“幹淨利落”是什麼意思,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到了該了斷的時候了。”說著,便將相機和膠卷還有那幾頁筆錄,統統塞進了公文包裏,最後跟彭長宜說:“長宜,省裏的現場會已經定了下來,在下周三。”
彭長宜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喜色,他說:“是在咱們這兒開嗎?”
“是的,省裏看了咱們的材料,對比之下,還是覺得咱們這裏的工作成績突出,對咱們這兒很感興趣,原來有傳聞說去閬諸開,後來還是定在了錦安,錦安就定在咱們這了。”
“太好了,總算沒白費勁。”彭長宜激動的說道。
江帆說:“是啊,年前這段一定要鞏固住,隻要熬過這個冬天,就差不多了,開春的時候,像你說的那樣,在那裏普遍種上樹,這項工作應該就算完成了,剩下那些小石棉廠關停取締就沒這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