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您工作忙,老師也不常回來,沒有時間置辦年貨,我也是順便弄的,省得您再去采購了。”
他這樣一說,戴雋萍深有同感,說道:“是啊,越到年底,我們越忙,別的部門幹完中心工作就沒事了,我們就不行了,忙七忙八的,還真顧不上幹自家的事。”
“留著讓老師回來幹。”
“嗬嗬,他呀?一鑽進他那書房,你不叫他都不知道出來吃飯。”
彭長宜笑了。
戴秘書長說道:“長宜,幹的不錯,看得出,江帆在努力推舉你,好好幹,方便的時候會給你美言的。”
“太感謝阿姨您了。”彭長宜謙恭的說道。
彭長宜不能久呆,這個時期領導家裏會經常有人來的,所以他很快就起身告辭。
開著車,獨自行駛在回亢州的高速路上,彭長宜有些心潮澎湃,就像他第一天去北城報道時那樣,他又想起了卞之琳那個詩句:西望鹹陽的夕陽古道,我聽到了一匹快馬的蹄聲……
現場會過後,省內的媒體,對亢州現場會做了不同程度地報道,同時,法庭也在大會的前一天,開庭審理了兩起毆打魏國才和執法人員的主犯和從犯,這些人得到了法律的相應製裁。
彭長宜的名字也隨著現場會的高度曝光,一時成了人們眼中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天,市政府剛開完班子會,散會後,江帆沒有像往常那樣先走,大家看他不動,就以為市長還有什麼事,朱國慶已經到了門口,回頭看了看,又折了回來,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說道:“還有事?”
江帆這才意識到自己違背了習慣,就站了起來,說道:“沒事了。”說著,看了彭長宜一眼,彭長宜也正好看著他,江帆站起來後,張懷和高鐵燕才站起來,曹南最後一個走了出去。
彭長宜到了自己辦公室,他總覺得江帆看自己那一眼好像有事,聽著各個辦公室的關門聲,他愣了一會,就來到江帆辦公室,正趕上江帆要打電話,看見彭長宜進來了,江帆說:“心有靈犀啊,我剛要給你打電話。”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有事?”
江帆麵帶笑容的說道:“先說你的事?”
彭長宜一愣,說:“我沒事,就是剛才您看我一眼,我以為您有事。”
“嗬嗬嗬,我的確有事,你最近有沒有喜宴什麼的應酬?”
彭長宜想了想,說:“沒有啊。”
江帆聽完,嘴就撇到了一邊,彭長宜樂了,說:“您,什麼意思啊?”
江帆說:“還天天學生校長的叫,連這都忘了。”
彭長宜想了想說:“我忘什麼了?”
“今天是王書記的生日,五十大壽。”
彭長宜微張著嘴,在他的印象中,王家棟從來都沒過過生日,在幹部履曆中,大都寫的生日是公曆,農曆生日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連彭長宜都不知道他的生日,江帆怎麼知道?
“吃驚了吧?我也不知道,是我昨天晚上陪錦安的客人去金盾吃飯,我就看見小圓正在收貨,我說王總還親自幹這事呀?他那個女領班說,王總是大孝子,這是特地給老爸生日進的刀魚,說到這裏,小圓就瞪了她一眼,挖苦那個女領班是貧下中農的後代。”
彭長宜聽了不禁哈哈大笑。
江帆繼續說:“那個女領班就不言語了,吃完飯後,我把小圓叫來,說,你小子說實話,老爺子生日是哪天?他這才告訴我,是今天,而且王書記不擺宴,隻在家裏給老伴兒和兒子露露最近掌握的廚藝,怎麼樣,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