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丁一問道
江帆說:“他太過於機敏,永遠不適合當一把手。”
丁一看著他,說道:“盡管我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我能懂你的意思,教教我。”
江帆笑了,說道:“我給你舉個例子吧。毛澤東一直做一把手,有一次胡宗南的空軍轟炸延安時,一顆炸彈呼嘯著落下來,毛澤東身邊的警衛員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立即臥倒,炸彈爆炸了,地上炸了一個大坑,幸虧沒有人員傷亡,轟炸結束後,毛澤東說‘怕死鬼,我都不怕,你們倒先趴下了。’其實炸彈爆炸了,警衛員臥倒是常態的反應,因為警衛員都是快速反應、行動機敏的人,而毛澤東為什麼不臥倒呢?就因為他沒有感知到。為什麼毛澤東對炸彈飛來和爆炸的危險沒有警覺呢?因為他當時正在深度思維中,當一個人深度思維時,他就把一切都拋在了腦後,在日常的組織行為中,人們會認為這類人穩如泰山,能鎮定自若,在危機時刻能起到穩定陣腳的作用,這些人能做一把手。像樊書記那樣,你什麼時候見他著急過?什麼時候見他慌亂過?其實,這類人的本質是反應慢,反應慢而思考能力又強者,反而能冷靜下來思考怎麼應對,能夠泰然自若,指揮大家應急。所以,像毛澤東和樊書記這樣的人就是當一把的料,而不是像有些人那樣先趴下或者逃走,比如李立,他就是超級敏捷的人,剛一覺得跟著張市長會有風險,擔心自己將來仕途受阻,本能地快速地逃開,而不是同張市長一起應對困難解決難題,所以,這樣機敏過頭的人一般當不了一把手,組織也不會讓這類人當一把手的。”
丁一沉思了半天,說道:“太有道理了!可是,我聽說你當初是為李立當副局長說過話的,不然他逃不走的。”
江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為他說了話,安排他當副局長,當時也的確級別不低,但是你別忘了,他基本就是這個位置了,到天了。對於一個水平到天的人來說,索性就讓他一下子摸到天,以後的事就隻有聽天由命了。”
丁一看著他,說道:“你原來這麼狡猾?”
江帆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我不說你偏讓我說,我說了你又覺得我狡猾,所以以後不許問我有關政治方麵的問題。”
“我想更深地了解你。”
“不用,你就這樣想,當官的人大多陰險狡猾,沒有好東西,好東西不當官。”
“你也是這樣嗎?”
“大多時候是。”
丁一笑了,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江帆不解地看著她。
丁一笑著說:“你狡猾一些好,省得自己吃虧,陰險的事嗎還是少做,盡管我不太懂官場上的事,但是我相信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哈哈,你這麼崇拜我?”江帆終於開心的笑了。
“是的,很崇拜。”
江帆說道:“不過我下午很是崇拜你呀,崇拜你可以自由的相親。”
丁一忽然說:“你知道我去相親,怎麼沒問我,反而是我告訴你的?”
江帆睜開眼睛,吻了她一下,說道:“你要是想說就會告訴我的,你要是不想說我問你也不會說。”
丁一突然來了興致,她說:“你知道嶽主任給我說的對象是誰嗎?真是太巧了,巧的讓你真的感歎這個世界太小了!”
江帆靜靜的閉著眼,不說話。
“你在聽嗎?”丁一問道。
江帆睜開眼,說道:“在聽,寶貝。”
“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江帆迅速的在腦海裏搜集著關於丁一的一切,他突然一震,心就跳了一下,皺緊了眉頭,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第一根手指,說道:“是他?”
與此同時,丁一也伸出了右手的第一根手指,說道:“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