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問道:“考察什麼?你犯錯誤了嗎?我說這兩天怎麼天天回家躲著來了。”
嶽母笑了,說道:“你什麼思維邏輯,接受考察就是犯錯誤嗎?哪個幹部提拔前都是要接受組織考察的,這是提拔一個幹部必須的程序,跟犯錯誤沒有關係,你真該好好學習一下了。”
沈芳一聽說男人有可能被提拔,就湊過來說:“提拔,提什麼,副市長?”
彭長宜看了她一眼,說道:“別瞎說。”
媽媽說道:“我聽說這次還有任小亮?”
“是的。”彭長宜說道。
“啊,還有他?”沈芳奇怪地說道。
彭長宜再次囑咐沈芳:“不許到外麵去說。”
“我都給你說什麼了?太不相信我了,如果媽媽不來,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喜事呢?”
“你別瞎高興,考察是例行公事,不一定考察你就提拔你當官,沒有這等好事。”
沈芳高興的說道:“那我也高興,最起碼全市那麼多的幹部,怎麼就考察你了。”
“還有別人,不光是我。”
“我知道,還有隔壁的,但是那也該值得慶幸。”沈芳高興地說道:“媽媽,您在這兒吃吧,我去做飯。”
媽媽說:“不了,我不坐了,長宜好不容易早回來一次,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問問情況我心裏就踏實了,我走,你也去趕緊張羅飯吧。”說著,就往出走。
彭長宜很想問問嶽母關於考察他是從什麼途徑聽來的,但是話到嘴邊就咽回去了,如今,哪有什麼秘密可言,說不定這消息早就不脛而走了,嶽母在醫院,也是輿論的前沿,消息非常靈通,沒有聽不到的消息。他給嶽母開開門,他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對了,您在基金會還有存款嗎?”
嶽母站住,問道:“你用錢?”
彭長宜說:“我不用,我的意思是如果有的話,抽空就支出來吧。”
嶽母看著彭長宜說道:“還有一萬五,年前說北城基金會要關張,好多人都去支錢,我也支出了一部分,後來又聽說隻是整頓,剩下的我就沒支。”
彭長宜知道,年前江帆調研基金會,的確引起了一些震動,有人就以為基金會要關張,許多人都排對支錢,後來支錢的人看到基金會錢有的是,而且支取自由,再加上工作人員做工作,許多人又都放棄了支錢。彭長宜說道:“支吧,趁現在能支,利息能給,還是提前支出來吧。”
嶽母說:“真要出事?”
彭長宜說:“早晚都是事,您別聲張,聲張出去不好。”
嶽母點點頭,她知道彭長宜這話不是空穴來風,也知道彭長宜從不說沒影的話,就說:“我明天讓娜娜姥爺去取。”
彭長宜點點頭,剛要說什麼,電話響了,彭長宜猶豫了一下,嶽母說:
“你接電話去吧,我走了。”
彭長宜跟嶽母說:“好,那您慢走。”說著,就回身拿起了電話,是寇京海。
寇京海張嘴就說:“是不是又縮家去了?”
彭長宜笑了,說:“你怎麼知道?”
“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考察的事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在?”
“還考察了別人,今天上午找我談話著。”
“哦。”
“據我所知,還找了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