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揚想了想說:“他不傻,還不會打車回去,這你就別操心了。”
翟炳德想了想,就沒再往出走。
再說彭長宜,果然如葉天揚說得的那樣,他出門後,就打了出租車往回趕。
等他回到市政府後,已經快到了下班的時間了,他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來到江帆辦公室,小金一看他回來了,就說道:“彭市長,江市長讓鍾書記叫上去了。”
彭長宜愣了一下,說道:“情況如何?”
“您說的是北城的事嗎?”
“是。”
“北城的林主任陷裏了,出不來了,被圍住了。”
“哦?”彭長宜想,難怪在路上給林岩打電話接不通呢。但是即便陷在裏麵,也不至於不接電話呀,除非被限製人身自由了?彭長宜打了一個冷戰,他說道:“賈東方聯係上了嗎?”
“沒有,手機一直關機,副總也沒在。”
彭長宜想到了王圓說得話,他來不及回自己辦公室,而是給部長打了一個電話,部長沒在屋裏,他的額頭就冒出了汗,他沒有了顧慮,直接來到鍾鳴義的辦公室,一看,市委和市政府主要負責人都在,王家棟一看彭長宜進來了,就皺了一下眉頭,瞪了他一眼。
江帆說道:“長宜,回來了?”
彭長宜說:“鍾書記,江市長,情況我都知道了,我有個建議,應該采取非常手段,凍結東方公司的賬戶。”
江帆一愣,鍾鳴義冷著臉,說道:“你什麼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我聽說東方公司老總和副總一個都沒在,而且也聯係不上,不能不防。”
“啪。”鍾鳴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衝著彭長宜吼道:“亂彈琴!就憑我們找不到他們,就要凍結企業的賬戶,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我們有什麼權利凍結企業的賬戶?如果那樣的話,以後誰還敢來我們亢州投資?那樣我們跟這些外來企業承諾的保護投資者的利益就是一句空話!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彭長宜沒想到鍾鳴義會這麼大火氣,自己現在也是副市長了,說話也是有一定分量的,怎麼能叫開玩笑,而且還是國際玩笑?他有些委屈地說道:“我說是凍結他們的賬戶,也沒說沒收他賬戶上的錢,這樣也好對那些村民有個交代。”
“這有區別嗎?”鍾鳴義仍然怒氣衝衝地看著彭長宜說道。
王家棟想說什麼,他看了看江帆,見江帆似乎有話說,就等著江帆說話。
江帆站起來,說:“鍾書記,我看長宜的建議可行,凍結不是沒收,一來可以暫時安撫那些村民,二來我們也好掌握他企業必要的資金情況。”
“你怎麼也這麼說,隨便凍結一個企業的賬戶,那是要有一係列的法律手續的,你憑什麼?”鍾鳴義轉向江帆說道。
“就憑他們欠老百姓的錢,而且連人影都找不到,這一點就足矣。”江帆堅持著說道。
“他們是欠老百姓的錢,但那是正當的往來,人家又沒詐騙,你憑什麼凍結人家的賬戶!”鍾鳴義仍然是這個態度。
江帆想了想說:“種種跡象表明,我們應該高度重視這次的事件,盡管我們現在無法證明他們到底是不是詐騙,但是有一點很明確,這件事最終離不開用錢解決。”
王家棟說道:“我同意江帆和彭長宜兩位同誌的意見,無論是否詐騙,我們都要保護老百姓的利益不受損失,如果事態擴大的話,他們就有可能擁堵國道,造成國道斷交,那樣影響就大了。”
鍾鳴義瞪著眼衝王家棟說道:“大什麼大?你是政法委書記,眼下你最該知道自己怎麼辦!”
“怎麼辦我們也不能激化矛盾,公安的力量隻是維持秩序,絕對不能跟老百姓發生衝突。”王家棟毫不相讓。
鍾鳴義說道:“維持秩序也行啊,你下命令了嗎?現場有公安的人嗎?我看你是不作為!”
王家棟麵無表情地說道:“對不起,鍾書記,我在第一時間已經布置了,維持秩序的民警已經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