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但是,你平白無故罵他,他不跟你翻臉嗎?”
說道這裏,姚平的嘴唇有些顫抖,她說:“他是跟我翻臉了,但是我不怕,總歸他是不能光明正大的,但是他也罵我了,說了很不是人說的話,而且……反正……反正他還很不要臉。本來我想告他去,但是想到了……她,就像您說得,畢竟是一奶同胞……”
彭長宜能想象得出來任小亮當時的態度和嘴臉,一個小姑娘,和這樣的一個男人對罵,是不會占到什麼便宜,他問道:“你辭職你姐知道……”
“我沒有姐,請你稱呼她的名字!”姚平倔強地說道,眼淚在眼圈裏轉悠。
“好,姚靜,那個姚靜知道你辭職嗎?”
“知道跟不知道就結果的一樣的。”
彭長宜說:“不管怎樣,她畢竟是你姐,你們一奶同胞,無論她是個什麼人,她是你姐,這個改變不了。”
姚平哭了,她哽咽著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早就不理她了,動不動就說她自己多麼多麼的不容易,好像是我和弟弟拖累了她,那我們現在都大了,不用她管了,她為什麼還不找個人家嫁了。”
彭長宜說:“她的苦衷可能你們無法體會,她現在過了嫁人的年齡了,你姐心高氣傲,她不想湊合,也不想將就,所以,你要多理解。”
“我無法理解,她跟一個人就算了,為什麼還跟……還跟別的男人?”
“小姚,這個問題我也沒法給你解釋,但是大人,也有做糊塗事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觀念,我們不能把自己的強加給他人。所以,你不要苛求她,她興許有她的苦衷,有她自己的思維慣式,有她的生活方式,你不是還有你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嗎?這個別人是幹涉不了的。”
姚平的臉紅了,她知道彭長宜指的是什麼,就看著他說:“是的,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是喜歡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但是,我很自覺,我隻是以那樣一種文字的形式,來寄托自己的敢情,我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也沒有妨礙到任何人。”
彭長宜知道這話說重了,趕緊說道:“小姚,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多心了。你是個值得讓人尊重的姑娘,我是說我們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態度是不一樣的,或許,姚靜那樣做有她自己的理由,就像你有自己的理由一樣,聽我的,她是她,你是你,盡管你們的姐妹,但是沒有人拿看姚靜的眼光去看你。聽我的,回去上班,別耍孩子脾氣。”
姚平擦了一把眼淚,說道:“主任,我不回去,我看見油頭粉麵、虛偽狡猾的任小亮就惡心!”
彭長宜說:“那你怎麼辦?”
“我上午給同學打電話了,她在錦安開了一家美容店,我先去她那裏,慢慢再找其它工作。”
“不行,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幹,到外麵去漂泊。”
“主任,你該知道,我一刻都不想在亢州呆了,真的,在這裏,我不會有幸福的人生。”姚平哭得兩眼通紅。
彭長宜說道:“小姚,盡管我不知道任小亮跟你說了什麼不要臉的話,但是我知道,姚靜要是知道了不會饒了他,在你和他的問題上,相信姚靜會護著你的。”
姚平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搖著頭說道:“不會,不會,半天都過去了,她怎麼還不找我?”
“她知道你辭職嗎?”彭長宜問道.
“知道,我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了,也說了任小亮說我的那些不要臉的話,我說我去告她,你猜她說什麼,她說你告他什麼,他又沒非禮你,即便非禮了你,你還要有證據,還說,還說……”姚平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