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對不起,有什麼事情的話,明天到辦公室談吧,眼下太晚了,而且我也累了。”
沒想到這個夜玫不但沒起身,反而翹起二郎腿,雙臂撐在身後,身子向後仰著,這個姿勢更加突出了她的胸部的曲線,若隱若現,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彭長宜回過身皺著眉問道:“笑什麼?”
夜玫嬌滴滴地說道:“笑你呀?笑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怕人家一個弱女子不成?”
彭長宜注意到,夜玫說話的聲音跟剛才在酒桌上有明顯的不同,不但嬌滴滴,而且還透著那麼一股風騷,有一種軟綿綿的力量,這種力量,看似無力,卻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這種殺傷力對於生理正常的男人來說,絕對能透入你的骨髓。
彭長宜接觸的女人很少,真正和他有關係的隻有葉桐,盡管葉桐是主動的,但是葉桐卻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腔調跟他說過話,哪怕撒嬌的時候都沒有,丁一就更不用說了,估計打死她她也說不出這種腔調的話。
他想了想說:“夜總,你到底有什麼事?”
夜玫見彭長宜一本正經,而且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引起他的興趣,她的臉微微有些不自然,說道:“彭縣長來三源後回家著嗎?”
彭長宜在心裏冷笑一聲,正視著她的目光,說道:“回著,怎麼了?”
夜玫沒想到他這麼說,更沒想到一個縣長收下他的巨禮後,還能做到如此的理直氣壯、正義凜然,難道他的老婆沒有告訴他有個叫玫子的人給他家送禮著?她一時竟然找不著合適的話題了,就勉強說道:“回就好,回就好……”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彭長宜知道小龐來了,就趕緊走到門口開開門,果然,小龐站在門口。小龐猶豫了一下就進來了,他看見夜玫坐在床上,就說道:“夜總,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夜玫的臉有些紅,她站了起來,說道:“沒有,想跟縣長彙報一下我們企業的情況,既然這樣,你們忙,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故意挺了一下高聳的胸脯,矜持地走到衣架旁邊,摘下大衣和圍巾,沒有穿上,而是抱在懷裏,回頭深深地看了彭長宜一眼,說了聲“再見”,就挺胸抬頭地走了出去。
彭長宜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小龐關上門走了過來,說道:“她幹嘛來了?”
“我怎麼知道。”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
小龐偷偷地笑了一下。
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你笑什麼?”
小龐其實笑的是彭長宜,沒想到他這麼膽小,但他不敢實話實說,就說道:“我笑夜玫,這次可是碰了一個軟釘子。”
彭長宜本來沒有打算讓夜玫難堪的,不說她是個女士,就憑葛兆國這層關係他也不打算讓她難堪,但是她不難堪,自己興許就會難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說出去不好聽,他現在是一縣之長,也算是個公眾人物了,不定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呢?
他必須在生活小節上注意,要保持足夠的清白,否則,這個深夜闖進自己房間的女人,就會成為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射向自己的子彈,他可不想像徐德強那樣壯誌未酬身先死,更不想在什麼人手裏落下把柄,從此當上什麼人的玩偶。想到這裏,一個一直困擾著他,讓他不知怎麼辦才好的問題逐漸在頭腦中明晰,他暗暗咬了下槽牙,說道:
“你去把齊主任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