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工頭被解救回家(一)(2 / 2)

羿楠說:“你當散步,怎麼走我都能跟,來吧,散步開始。”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彭長宜就真的像散步那樣走了起來,也怪了,他居然沒有踩到羿楠的腳,而且感覺羿楠的確是在隨著他的步伐一起散步。

已經脫掉外套的夜玫,挽起鄔書記的手,也步入了舞池,葛兆國就和另一個女孩子跳了起來。

彭長宜總是想看腳底下,羿楠說:“別低頭,憑感覺。”

彭長宜抬起頭,畢竟不會跳,就踩著她的腳。他趕緊說:“對不起。”

羿楠不客氣地說道:“這句話你早就該對我說。”

彭長宜一愣,他想到了那天下鄉的清晨,把她一人丟在雨霧繚繞的山上,羿楠肯定說的是這個意思。

彭長宜感覺這個羿楠有些自以為是,就不再言聲。哪知,羿楠卻往她的懷裏靠了靠,彭長宜立刻就感覺到了來自她胸前的碰撞,盡管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足以讓彭長宜緊張了,握著羿楠手的那隻手就有些冒汗,扶著她腰上的那隻手就有些顫抖。

盡管他跟羿楠保持著距離,他卻沒有放棄琢磨這個徐德強的所謂的“紅顏知己”,從褚小強的口中,更加印證了這個傳說。下鄉的時候,他有意躲著她,甚至決絕地把她丟在山上,就是感到了羿楠眼裏的執著和鬥誌,包括這次主動邀請自己跳舞,都充分說明了這一點。他不想這麼早就被什麼人左右自己的思想,更不想鬧出什麼不良影響,他不明白,為什麼女人當了記者就這麼咄咄逼人,想想葉桐,想想眼下的羿楠,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對女記者的看法,因為他還想到了另一個人,那就是丁一,丁一就從來都不這樣咄咄逼人。

羿楠發現他腦子裏走了私,就微微側著頭,在他耳邊說:“你,怕我?”

彭長宜眉毛一皺,看著他,嚴肅地說道:“不要開這種玩笑!”

哪知羿楠不但不惱,反而笑了,說道:“我知道你怕,怕我沾上你,怕我塗黑了你的清白?”

彭長宜皺著眉,看著前方,他沒有理她。

羿楠又抬起頭,說道:“你不像一個男人!本來是個很有魄力和擔當的人,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鋒芒,把自己搞得那麼低賤呢?”

他逼視著羿楠,反問道:“低賤?”

羿楠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慍怒,就又補充了一句:“也可能你管這叫謙讓。”

彭長宜不再理她了,首先,像不像男人她說了不算,再有了,她根本就不理解什麼叫謙讓,自己也沒有必要跟一個丫頭片子解釋這些道理。在中國的官場上,謙讓,往往不僅是合作的一種境界,更是一條重要的製勝之道,但謙讓不是逃避,不是妥協,而是以退為進,以柔克剛,從本質上講,它還是一種策略,如果運用得當和高明,就會使人察覺不到是在使用策略,往往會取得更大的成效。對於彭長宜來說,不但要謙讓,還需要謙卑,這些,羿楠不懂,有可能徐德強也不懂。

羿楠見根本無法打動他或者是激怒他,眼裏就有了失望,說道:“其實你應該感謝我。”

彭長宜沒有搭腔,就當她自說自話吧,中途撇下女士不合適,不然他早就抽身離去了。

“你該感謝我救了你,那個夜玫對你沒安好心,你要小心,有可能是射向你的糖衣炮彈。”

彭長宜一怔,仍然裝作沒事人地聽著。

“金錢沒能讓你動容,說不定女色就起到作用,你還是小心一點好。”

隨著一個轉身,羿楠高聳的胸部又觸碰了一下他的胸部,一擦而過。彭長宜的心中就有了那麼一種奇怪的感覺。不由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盡管羿楠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但顯然她沒有夜玫那樣的風騷和放蕩,禁不住低頭打量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