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為自己辯解,他說道:“有一個節點提醒法官注意,請問,世界上有哪對恩愛夫妻在床上纏綿的時候,還會拍照留念?既然有人這樣做,那麼隻有兩點,一是別有用心,一是心理嚴重扭曲變態。”
哪知,他的話剛一說完,袁小姶隨手就將旁邊紙杯裏的水向江帆的方向拋去。
最終,江帆無法證明自己是因為工作關係還是因為感情不和的關係造成分局現象,更無法證明他們夫妻感情是因為互相厭惡破裂還是因為第三者誘惑而破裂,訴訟的靈魂就是證據,他沒有證據,而袁小姶有,所以,最終法庭未判決他們離婚。
江帆沒有再申辯,從法官的話裏聽出,袁小姶做了功課,因為出來的時候,江帆在停車場見到了那個也要下班回家的女法官,那個女法官對他說:“今天我沒判你們離婚,說不定以後你們還會感謝我呢。我見過離婚的案子多了去了,大部分都是你們這種情況,但是沉澱一段時間後,就又好了,人,都是境由心生。”
江帆無語。
如果江帆還想繼續離婚,按照法律程序,他需要等半年以後方可再次起訴。
回來的路上,江帆非常沮喪,是自己把這場離婚的官司搞砸了。那幾張照片也是自己疏忽大意的結果。無論如何,他都是低估了袁小姶。
江帆記得,袁小姶在接到法庭傳票的當天下午,她給自己打了電話,當時江帆也正好在北京,因為他特別跟法庭要求,傳票自己去取,不要送達,那天上午,他開車去的北京,從法院拿了傳票後,中午就約薛陽吃飯,他們倆人剛要吃,接到袁小姶的電話,袁小姶跟他說,她也剛拿到傳票,約他,要求跟他“共進最後的晚餐”。
江帆拒絕了,他說:“沒必要了吧。”
袁小姶就哭了,她邊哭邊說道:“江帆,你真不事東西,過兩天我們就離婚了,在一起共進一頓晚餐怎麼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心胸怎麼這麼狹隘?”
江帆看了一眼對麵的薛陽,說道:“我晚上有應酬,真的沒有時間。”
袁小姶故意吸了一下鼻子說道:“那好,我晚上去你住處找你吧。”
江帆一聽,急忙說道:“不行,我現在沒在單位。”
“你在北京,對吧?我聽法院的人說了,你也是自己來領的傳票。”
江帆愣了一下,說道:“我正在有事,一會再定吧。”說著就掛了電話。
薛陽笑了,說道:“別搞的跟仇人似的,我們當初離婚的時候就吃了分手飯,現在北京興這個,叫高高興興結婚,樂樂當當離婚。”
江帆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不是,如果是痛痛快快的話,就不會走上法庭了。”
薛陽勸道:“見一麵又怎麼了?總比她到亢州去找你強吧?再說了,盡管現在你們撕破了臉,但畢竟夫妻情誼還在吧,你要知道,其實離婚,從感情上來說,對女人的傷害還是蠻大的,不管誰對誰錯,男人過後可能會因為工作很快就會忘記痛苦,但是女人不好忘記,讓我呀,為了你開庭順利,還是去見她一麵。”
江帆聽了薛陽的勸,吃完飯後,就給袁小姶打電話,說要見麵就現在,因為晚上自己還有事。即便沒事,江帆也不願晚上跟她見麵。
袁小姶說:“我現在在家裏,你回家來吧。”
江帆說:“這樣,我在路東的那個茶館等你吧。”
袁小姶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好吧。”
等江帆趕到家附近的茶館時,袁小姶早已到了那裏,並且早就在包間等自己,江帆被服務員領進來後,就見裝修非常講究的包間裏,袁小姶居然點了好幾道菜。
見他進來,袁小姶的臉微微有些紅,她說道:“我還沒有吃飯,一個人吃不下,你在陪我吃點,就當了最後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