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得寸進尺了!”彭長宜打斷他的話,說道:“人家如果有這份意思還行,沒有這個意思你也別做夢,反正我不會給你去說。另外我警告你,不許明搶,更不許暗示,這是紀律!別讓人家部隊以為咱們是多麼的不可理喻。”說到這裏,彭長宜不由地勾起嘴角,就說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說,你下來好好琢磨一下慰問這事,搞隆重一點。”
趙豐似乎從彭長宜的話裏聽出了什麼,就說道:“好嘞,縣長,你到時瞧好兒吧。”
彭長宜滿意地合上了電話,那抹笑意,依然掛在嘴角。
如果說吉政委和趙豐的電話還不足以讓彭長宜下定決心回三源的話,那麼接下來的這個電話,讓他下定了回去的決心。
這個電話是齊祥打來的,齊祥聲音不高,但很清晰,他說剛才聽市委那邊的人說,老革命郤允才明天要來,鄔書記接到了郤允才的妻子,就是三源走出去的保姆張明秀打來的電話,張明秀似乎說首長對三源有意見的話了,說三源要搞紅色旅遊,為什麼不征求他的意見,反倒先去征求別人的意見?所以她讓三源做好彙報和解釋的準備。
彭長宜笑了,他當初故意沒有先去拜訪郤允才也是有目的的,一是自己無名小輩,冒昧去拜訪這麼大的人物,一來顯得不自量力,二來鄔友福會怎麼看自己?那些圍繞在鄔友福身邊的人會怎樣看自己?他們肯定會認為自己有沽名釣譽、假公濟私的嫌疑,所以,故意避開了郤允才,但是有一點他知道,如果自己代表三源先去拜訪了別人,肯定郤允才知道後心裏會不痛快,因為當年他在民政部做領導的時候,對三源是有功的,最起碼把一個原本屬於省級貧困縣的三源弄成了國家級貧困縣,就衝這一點來說,他就是三源的“功臣”,有權力對三源的人和事指手畫腳,更有權力表示憤慨,這是老革命們的通病。所以,他一定會以其他方式對三源進行興師問罪的。
嗬嗬,果然,這點讓彭長宜猜著了。
這樣,彭長宜今天晚上必須要趕回亢州,然後明天一早趕回三源,他要見識一下老革命郤允才,見識一下當年為三源“獻身”的保姆張明秀。
彭長宜跟江帆說明原因後,江帆說道:“長宜,你要回去,一定要回去,而且要跟這個老革命搞好關係,這些人,雖然從領導崗位上退了下來,但是影響還在,說話還管用,並且,他們也願意為地方的發展和建設貢獻餘熱。”
彭長宜說:“我明白,本想利用這個機會好好跟您聊聊,再見麵又得等我下次回來了。”
江帆說:“咱們弟兄隨時都可以溝通,我晚上一人跟床板作伴,你晚上也一人跟床板作伴,咱們倆睡不著的時候,可以隨時打擾對方。”
“哈哈,您說得太形象了。”彭長宜笑著說道。
下午四點多種的時候,彭長宜回去了,江帆沒有回去,他的確不想回去,來時就已經跟韓冰說好第二天再回。
晚上,江帆和丁一說好,出來轉轉,他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打車出去和丁一彙合。
丁一來到了京州大學閬諸校區附近的一個咖啡廳等江帆。這段她也很鬱悶,能夠有一個和江帆共同出來的機會的確很難得。
江帆讓丁一挑選地方的時候,丁一費盡了腦筋,她也想到了袁小姶雇的人會不會跟到閬諸,所以,經過一番思考後,才挑了自己上學時經常和同學來的這家咖啡廳。這家咖啡店裝修很有古典特色,所以是她非常喜歡的地方,有的時候,學校裏沒有課,她就拿著一本書,偷偷一人跑到這裏來,要一杯咖啡,伴著輕柔浪漫的音樂,邊喝咖啡邊消磨時間,這裏,留下了她大學時代許多美好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