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政委說:“你真狡猾,是這樣,我不是躲酒,今天突然被通知到軍區開會,才知道我的職位有些變化。”
“哦?你變化到哪兒?”
“我不動,接任基地主任。原來的主任到別的地方。”
“哇,祝賀,那回來要好好地喝了。”
“現在你別聲張,影響不好。”
“遵命,我等著您回來。”
原來是軍內調整,吉政委高升了。彭長宜笑了,他在這裏住著會更踏實了。
晚上陪他們吃飯的三名軍官的年紀都比江帆小,這頓飯沒有鬧酒,很快就結束了。
吃完飯,彭長宜陪著他們逐個看了一下房間,幾個人又重新回到了彭長宜的房間,老顧早就給他們重新沏好了水後,就出去了。
江帆、彭長宜、林岩、丁一、小許,這幾個過去幾乎就是形影不離的人,再次相聚。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似乎時光又回到了從前。
丁一由於爸爸電話的關係,心裏一直不踏實,江帆見丁一心事重重,就說道:“小丁,你如果累了就回屋休息去吧。”
丁一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彭長宜,說道:“是有點累了。”
彭長宜說:“那就回房間去休息吧。我陪你過去。”
林岩說:“我陪小丁過去吧,你們兩位領導說說悄悄話吧,我也睡去了。”
丁一拿起自己的涼帽,拎起包,就隨林岩走了出去。
江帆望著丁一的背影,不禁有些擔心,彭長宜看了一眼江帆,說道:“小丁是不是有事?”
“應該是家裏的電話,可能是她爸爸,她爸爸最近在給她托人,想把她調回去。”
“是不是家裏聽說了什麼?”
“不是聽說,而是有人去找丁教授當麵去說了。”
“您是說,袁……”彭長宜幾乎直呼其名了。
“是啊。”
“真的呀?”
“我能騙你?”
“瘋了?丁一那個家庭,她還有個繼母……這還怎麼……怎麼讓她……做人……”明著指責的是袁小姶,實則卻也在怨著江帆,彭長宜不滿地偷著瞥了江帆一眼。
江帆長出了一口氣,靠在沙發的後背上,閉上眼睛,說到:“是啊,她爸聽說後氣的住進了醫院——”
這個情況彭長宜知道,當時江帆夜裏去閬諸見丁一,被袁小姶雇的私家偵探跟蹤拍照,後來還是陳樂抓住了私家偵探,彭長宜聽說後第二天就趕了回來。
“那丁一是怎麼跟他爸爸說的?”彭長宜不放心地問道。
“好在丁教授是知識分子,他沒有明著為難女兒,直到現在都沒有追問這事,但卻要她調回來,並且正在給她托人說媒。”
彭長宜見過丁乃翔,知道他是個儒雅的知識分子,就說:“那應該等於是跟丁一表明了態度了。她同意父親的做法嗎?”
“我不能問,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如果我問她的態度,也會讓她為難。”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她很懂事,李立找她的事您知道嗎?”
“什麼事?”
“李立找她,讓她出麵請您吃飯,李立聽說溫慶軒要回宣傳部,就有想法了。”
“嗯,知道,不過她沒說,是李立自己說的。上午李立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是從小金那屋打的,他去辦公室找我去了,說一直想跟我坐坐,都跟小丁說了好幾次了,你聽聽,這算是什麼話?這個人啊……”江帆搖搖頭。
彭長宜說:“昨天小丁給我打電話,問這邊桃花節的事,說起李立想接任局長的事,這個人的確太聰明,小丁不跟您說,也肯定是不想讓您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