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時還真沒的說了,想了想說:“爸爸,我和賀鵬飛我們倆是同學,我們都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這哪是著急的事啊,現在我們誰都不能下這方麵的結論,如果拿這個當做調動的條件,那我情願不調了,就老死在亢州。”
丁乃翔一聽女兒說得有道理,而且還很有骨氣,就趕忙說道:“人家沒有這個意思,那是我說的話,人家上麵都沒有說,就問了問你的基本情況。也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我們兩個隻是好笑,這事怎麼這麼巧。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說。”
“嗯。”丁一又說:“爸爸,什麼事都得有個過程,您也別著急,調動工作是這樣,談戀愛也是這樣,您說對吧?”
“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什麼事也不能無限期地拖下去,我看小賀對你很滿意,你喬姨說他眉眼裏看你的時候全是喜愛,隻要你沒意見他不會有意見的,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丁一不知怎麼跟爸爸說好,她很想告訴爸爸跟賀鵬飛談的結果,但是又怕爸爸生氣,拒絕賀鵬飛容易,拒絕爸爸卻不容易,想了半天,才說道:“爸爸——別逼我好嗎……”丁一幾乎是帶著哭音說道。
丁乃翔沉默了。
丁一難過地說道:“爸爸,求您給我時間,給我時間好嗎……調動工作的事就到此為止,您不要再去找他了,因為扯上這層關係,就變味了,我不會因為工作而去和他戀愛,他也不會因為這樣一件事而和我做交易。所以,到此為止好嗎?”
丁乃翔突然生氣地說道:“我剛才就跟你解釋了,人家沒有這個意思,他爸爸也是跟我通了電話後才對上號的,之前隻知道別人在給他兒子介紹女朋友,具體情況他也不知道,你還這樣歪曲人家,就說明你根本沒有誠意!”
“啪”,爸爸掛斷了電話。
丁一知道爸爸生氣了,她想把電話打回去,但是不知該跟他怎麼說。她慢慢地放下了電話,猛然抱住頭,撲在了床上……
晚上,陣雨變成了小雨,據說,這場雨在單位小時的降雨量超過了曆史最高紀錄,市區已經有多處積水,就在她們下午吵架的時候,溫慶軒和李立分別帶著兩撥記者出去錄像,那個時候就聽說亢州大道的地道橋的機動車道積水就達三四米深了,機動車隻能走兩邊的人行道。
不知賀鵬飛是否安全到達,有心想給他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又恐擾亂了他的心境。丁一的心裏亂極了,就連這平常最喜歡的雨聲,也變得異常的聒噪煩人。
下午,馮冉罵她的話一遍遍地在腦海裏播放著,她知道,自己“破壞市長家庭”的說法,可以在亢州早就不脛而走了吧?以後出去采訪的確是需要一些膽量和勇氣了,隨時會遭到人們的指指點點。
江帆如果不調走,在亢州可能還會好點,如果這次他黨校學習後,真的被調走的話,這種傳言會甚囂塵上的,而且,袁小姶就會肆無忌憚,隨時來找自己的麻煩的,所以,調走,離開亢州也是一條躲避流言蜚語的方式,但是顯然,不能再讓爸爸去托關係了,她就想到了林老師,不知林老師年底能不能回國?
這場雨,下了兩天兩夜,亢州城區多處積水,西北部地勢低窪的村子都不同程度的遭受了洪澇災害,剛長出半人高的莊稼被浸泡,麵臨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