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的臉紅了,她爭辯道:“我不這樣認為。他們的婚姻早就死亡了,無論我是否出現,他們都會離婚的。”
“幼稚!”丁乃翔說道:“要是沒有你,他們夫婦可能還會有複合的機會,但是,由於你的出現,他們夫婦就再也沒有複合的可能了。這個你想過嗎?我聽說,如果不是他嶽父,他不會有現在的地位,可見,他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是一個靠不住的人,這樣的人,是不配跟我的女兒扯上關係的!”
聽著自己無比敬重的父親這樣說,丁一急了,說道:“他不是!爸爸,您不能這麼說他!”
“我說重了嗎?他就是一個沒有責任的心的男人,這種男人我見得多了,以自己婚姻的不幸,博得你這種心地善良、單純的女孩子的同情,花言巧語哄騙你,然後讓你上鉤。我之所以說他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還在於他不該在沒有離婚的情況下,招惹別的女人,何況他還是一市之長,從這一點上說,他就是玩弄女性的高手,不配做市長!”
“爸爸——”丁一哀怨地叫了一聲,梗著聲音說:“爸爸,他沒有,沒有玩弄女性,他不是您說的那樣,他是個非常有責任心、有擔當的領導,他們的婚姻早就出現了問題,袁小姶早就出軌了,他之所以拖到現在才離婚,是因為他太善良,太照顧他嶽父的麵子了,才一直沒有到法院離婚,袁小姶欺人太甚,他們不可能複合的。”丁一在為江帆辯解,同時也在為自己辯解。
“他老婆怎麼欺人太甚了?”丁乃翔問道。
“先是跟蹤拍照,後是給他下藥陷害他,總之,該做的都做了。”
“你說什麼?下藥?”丁乃翔問道。
“是的。”丁一幾乎是含著眼淚,給爸爸講了江帆的情況,講了兩次被老婆下藥的情況。最後說道:“爸爸,即便沒有我,他們也回不去了。”
丁乃翔站起來,在屋裏踱著步子,想了想說道:“小一,他的家庭太複雜,你不要攙和了,你要跟他盡快斷絕關係,他的仕途要出事,不出事也不會太順利,另外,他那個老婆不會讓他消停的,所以,也不會放過你的,聽話,不要跟他來往了。”
“爸爸,我做不到……”丁一的眼淚又流出來了。
“你做不到也要做,長痛不如短痛!”丁乃翔斷然地說道:“這種情況你就是跟了他,也不會幸福,說不定有一天他嶽父一怒之下,把他的官位剝奪後,他就會一文不值,到那時,你們即便在一起,也沒有愛情可言了,他就會遷怒於周圍的一切,遷怒於你,因為,官場中的男人,把權力和位置看得至高無上,失去了權力,就失去了靈魂,一旦什麼都沒有了,他會不適應,會不開心,會怨天尤人。所以,這樣的日子是沒有意思的,是不會幸福的,等真的到了你們互相埋怨,互相指責的時候,你再後悔都晚了。”
“爸爸,我們不會,不會的。”丁一流著眼淚說道。
丁乃翔繼續說:“我知道,你媽媽去世的早,在你成長的時候失去了母愛,爸爸也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去了舉目無親的亢州,這個時候江帆出現在你麵前,你就會感到溫暖,感到了愛,把他當做你的白馬王子,也許,你認為這才是愛情。但是,孩子,缺乏理性的愛,如同失控的火種,不僅將自己焚燒殆盡,也讓周遭的人遍體鱗傷。我們應該怎樣相愛?應當怎樣和異性相處?責任是什麼?恩義是什麼?原則是什麼?寬容是什麼?這些,江帆作為一個官員,一個市長,一個比你大那麼多的男人,他應該控製自己的感情。所以,他這樣做我不佩服他。他該原諒他的妻子,該知道感恩,不該去勾引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這樣的人咱們不要。小一,聽爸爸的,世上沒有後悔的藥,沒有永恒不變的情感,等你一旦明白,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