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說道:“彭縣長,您說得對,李鄉長既不過敏他也不中風,而且數他的年齡就輕,這種情況,他不喝誰喝。但是沒辦法,他的確有特殊情況,不能喝酒,而且在今後相當的一段時間裏都不能喝酒,他可以例外。”
彭長宜說道:“我沒意見,他可以不喝,但是,他那三杯酒由你代喝。”
“哈哈。”眾人就起哄地笑了起來。
趙豐一聽,急忙站起,說道:“彭縣長,那可不行,這事他跟我沒有關係,是李鄉長要保證後代優生優育,他媳婦不許他喝酒,您不能把我扯上啊。”
李冬媳婦和李冬是大學同學,最近剛從外地調回來,在婦幼保健院工作,結婚十多年,一直是兩地分居,也沒要小孩,最近準備要小孩,醫護工作者對優生優育比較在意,所以明令禁止李冬不許喝酒。
彭長宜聽完趙豐的話後說道:“老趙,你這大伯子當的不軟呀?人家兩口子商量的事,你都知道呀?”
“哈哈——”大家都聽出了彭長宜這話的不懷好意。
趙豐急了,說道:“我哪兒知道他們兩口子的事,是他跟我說的。”他一屁股坐下,跟李冬說道:“我盡力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是再替你說話,他指不定又得說出什麼來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好,為了保住咱們下一代品種優良,嚴把質量關,那個叫什麼來著,嚴進寬出,龍泉鄉鄉長李冬可以不喝酒,除去他之外,你們還有誰準備孕育下一代?”
有人小聲說:“我們也想要,就是不敢呀?”
沒想到這話讓彭長宜聽見了,說道:“這話說對了,想,是一回事,敢不敢要是另一回事,另外,還能不能要又是一回事。”
“哈哈。”大家又都笑了。
“來吧,端杯吧。”彭長宜說著就站了起來。
大家一聽,就沒有不再端酒杯的了。
彭長宜端著杯說道:“咱們先小人後君子,醜話說在前麵,三杯,一杯都不能少,如果每個桌有作弊的,我檢查出來後,全桌的人都要罰三杯,如果有人倒得不夠瞞,或者在喝的時候缺斤短兩,全桌的人也是要受罰的,要互相監督,大家同意不同意?”
趙豐和梁青河幾個人帶頭說道:“同意。”
大家也都附和著說同意。
彭長宜說:“我叫個起,我數一二,咱們就一塊閉眼喝。一、二、幹!”
齊刷刷,大家都跟著他幹了第一杯。
齊祥和辦公室的幾個人就要倒酒,彭長宜說道:“等等,我要檢查一下。”說是,他拎過一瓶酒,煞有介事地挨著桌查看各個酒杯,走到第三桌時候,他發現有一隻酒杯裏的酒幾乎沒喝,就說道:“這是誰的?”
大家都順著酒杯看過去,這才看清酒杯是剛才舉手的一個鄉黨委書記的,姓牛,彭長宜跟這個書記不太熟,但是他知道這個人跟葛兆國關係不錯,他早就憋著勁借酒想整整他,就說道:“我剛才說了,如果有一人不喝,全桌跟這個受罰,大家說怎麼辦?”
“喝了,喝了。”
“老牛,你怎麼這樣啊?害人啊!”
大家七嘴八舌,矛頭直指這個牛書記。
“牛書記,您自己說吧,怎麼著吧?反正大家都站著等著呢?”
“彭縣長,我的確不能喝。”那個人一臉哭相。
彭長宜勾起嘴角,眯著眼,笑嘻嘻地說道:“是嗎?是今天不能喝了吧?我記得人代會那天,您老可是沒少讓我喝呀?”
“嗬嗬,這事你還記著呐?”那個人說道。
人代會召開的當天,彭長宜例行公事,走訪代表,跟代表一塊在飯廳吃的飯,就是這個牛書記,仗著自己有酒量,似乎成心要將他灌醉,跟他喝了不少的酒,而且煽動別人敬彭長宜的酒。
“我當然記著呐,那還能忘?不依不饒的,哼,今天犯到我手裏,您說怎麼辦吧?”彭長宜嘴角往上一勾,衝著他說道。
姓牛的就端起酒杯,喝幹了剩餘的酒。
彭長宜說道:“不行,罰酒。不管罰誰的,今天必須罰,大家說是你們跟著一起罰還是專門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