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彭長宜從江帆的這個決定中,似乎也隱約地感到,其實,江帆對丁一的心是不死的,並且是有所期盼的。隻是,從剛才丁一的態度中,她對江帆的不辭而別,似乎已經絕望到了邊緣,她能為江帆“收好”並“珍藏”著屬於他們的一切嗎?
市長啊市長,您帶著心中美好的記憶,去了遠方的“天堂”,可是,您卻把難題留給了長宜,您的囑托,無論是於情於理,長宜要完成起來都有難度啊?
彭長宜默默地合上了電話,衝著遠方發呆。
這時,吳冠奇走到他身旁,說道:“是不是小情人給你出難題了?”
彭長宜回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樣啊?剛一見麵就被沾上了?”
吳冠奇哈哈大笑,他說:“領導啊,別看你高高在上,但是在女人這個問題上,我不是瞧不起你,你恐怕在我麵前還是幼兒園的水平。”
彭長宜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說道:“哼,你玩弄女人的水平就是達到了博導的高度,我也不喜歡。”
“哈哈。”吳冠奇正在開心地笑,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他打開手機,很職業地說道:“您好,我是順翔公司吳冠奇,您哪位?”
就聽一個男人在電話裏粗聲粗氣地說道:“姓吳的,少跟我裝相,我告訴你,我是建國集團董事長葛建國,葛二黑,你聽說過吧?”
吳冠奇看著彭長宜,睜大了眼睛,說道:“哦,葛總,恕我冒昧,我真不知道是您,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當然有事,我告訴你,所有結給夜玫的沙石料款,都要經過我的手,也就是說,你必須之前要讓我知道,聽懂了嗎?”
吳冠奇一愣,說道:“夜小姐不是貴公司的總經理嗎?難道我們之間的賬目往來她做不了主嗎?”
“這個你不用管,反正隻要是涉及你給我們的錢,無論數目大小,都要事先請示我,如果你不按我說的辦,我會要你的好瞧!”說完,二黑掛了電話。
吳冠奇指著電話跟彭長宜說道:“看看,這就是你們三源著名的企業家,我給他錢,還要事先跟他請示?怎麼連話都不會說?如果我跟他要錢可以涉及到請示兩個字,什麼水平啊?”
彭長宜笑了,故意說道:“我們的企業家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水平才成為著名企業家,誰讓你來的?你搶了人家的粥喝,現在又嫌棄粥的品質不好了,早幹嘛著呀?”
吳冠奇瞪圓了眼珠子,說道:“彭長宜,我說你怎麼護短呀?”
彭長宜笑著說道:“我當然要護短了,因為你這話是衝著我說的,也就是說你是說給我聽的,我當然不能跟你站在一個戰壕啊?”
吳冠奇笑了,說道:“彭長宜,你怎麼還是上學時那樣?”
“哪樣了?”
“不是東西!”
“哈哈,你以為三源都是你的溫柔之鄉、鶯鶯燕語?告訴你,也會有暴風驟雨。”
吳冠奇明白彭長宜這話有所指,就說道:“是不是我吳冠奇拿下你們三源的大美人,你心裏不平衡?”
彭長宜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他一眼,習慣地勾起嘴角,說道:“別得意了,說不定你認為的美麗風景,就是海妖的歌聲,自以為是,哼,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嗬嗬,別忘了,我是商人。”
“少拿商人說事,照你這麼說,人家李嘉誠成為首富,都是靠女人的裙帶富裕起來的?”這話一出口,彭長宜就感到了不合適,但是已經收不回來了,他索性又跟上了一句,說道:“我告訴你,在三源,能入你法眼的女人,不一定是女人!”他特別強調了一下三源的女人。
吳冠奇豈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就說道:“不是女人是什麼?”
“是什麼,是白骨精!”
“哈哈,我說彭長宜啊,你可真是迂腐透頂啊!”
彭長宜也漲紅了臉,不再跟他爭辯這個問題。
這時,吳冠奇的手機又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沒接,而是眯著眼睛琢磨著什麼。
彭長宜挪揄著說道:“快接吧,別讓人家女士等得心焦。”
吳冠奇認真地說道:“如果她要是跟我提前要材料款我怎麼辦?”
彭長宜一扭頭,漫不經心地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商人嗎,是商人,就有商人解決問題的辦法。”
吳冠奇衝他伸出大拇指,“噓”了一聲,隨後接了電話,說道:“喂,您好,順翔公司吳冠奇。”
“貫奇啊,是我,你是不是正在忙,沒顧上看電話號碼呀?”裏麵傳出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
一旁的彭長宜衝他故意打了一個冷戰,便走開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