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正視著袁小姶的目光,盡管她被袁小姶的話說得冰寒徹骨,但仍然說道:“我不這麼認為,從來都不這麼認為。”
袁小姶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是不是你因為他的那首詩?太可笑了,你不該不會因為他無病呻吟的幾句詩就還對他抱有幻想吧?哈哈,別做夢了,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跟他這麼多年了,總比你了解他。哈哈,江帆啊江帆,真是害人不淺啊!”
丁一似乎被她無情地戳到了痛處,她有些站立不穩,臉色慘白,雯雯握住了她冰涼顫抖的手,說道:“小丁,咱們走吧。”
丁一此時說不出什麼了,感覺頭有些暈,就隨著雯雯的動作機械地轉過身要走。就聽袁小姶又說道:
“姓丁的,回頭吧,你就是一隻迷途的羔羊,一隻被男人拋棄的羔羊,他生性就是個自私的男人,你隻不過是他的過路風景,他不會在意你的,哈哈。”
也可能袁小姶說的是事實,但是丁一聽她這樣評價江帆還是感覺很刺耳,她站住了,回過身,看著袁小姶,說道:“對不起,我不這樣認為,從來都不這樣認為。”
袁小姶聽她說的還是這句話,心裏就有些氣,恨不得上去狠狠地給她一個嘴巴,出出這口惡氣,江帆不聲不響地走了,她的心裏早就是憤懣難平,一直想找丁一發泄一下,今天意外看到丁一,所以她是不會放棄這個羞辱丁一機會的,她就說道:“你不這樣認為?哈哈,你是不是覺著自己還很有魅力,還能把他勾回來,哈哈,說不定,他的身邊早就是彩蝶紛飛了?他心裏不會有你的位置的,他自私的隻有她自己,他自己!”
袁小姶的話,字字句句砸在丁一的心上,她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靜,說道:“對不起,在這個問題上,我無法做到跟你的認識一致,因為我們是完全不同的人。”是的,固然江帆的離去跟丁一造成了極大的痛苦,但要說江帆是個自私的人,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袁小姶被她的態度激怒了,說道:“不許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說難聽一點,賤人而已。”
雯雯說話了:“你怎麼說話呢,誰是賤人?這麼齷齪的詞也敢說出口,就像小丁說的,還真不是一路人,小丁,咱們走。”說著,就挽住丁一要走。
這時,沈芳也出來了,她對著雯雯說道:“雯雯,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袁總才是江市長的正房,她算什麼東西?”
丁一的身體一震,似乎要站立不住,雯雯靠向丁一,回頭說道:“沈阿姨,這裏有你什麼事,你跟著瞎摻和什麼呀?趕緊回家給娜娜做飯去,小心交友不慎!”
沈芳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但是強詞奪理是她的長處,她說道:“雯雯,你怎麼說話呢?怎麼能是交友不慎?我結交的可是袁總,是江市長的愛人,倒是你要小心交友不慎。”
“愛人?什麼叫愛人?沈阿姨,既然你們關係不錯,你可以跟她交流一下,問問她都在我們酒店對她愛人都做了什麼?您就別跟著攙和了,還是那句話,回家給娜娜做飯去吧。”雯雯說完,拉起丁一就走了。
沈芳在後麵生氣地說道:“我看你是別跟著瞎摻和了,小心引狼入室。”
雯雯似乎來了鬥誌,她又站住了,說道:“這樣的狼對我來說有益無害,但是你該注意,別引進一個狼外婆。”說完,再次挽住丁一,走了,沒有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