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奇奇怪地說道:“謝我?謝我什麼?”
“謝謝你看上了這個廢水庫,謝謝你繼續在三源投資。”
“嗨,你別把我們的關係整的這麼狹隘,我是商業行為,你是政府行為,請你不要這樣認識問題好不好?好像我們倆是官商勾結似的,你別忘了,你們羿大記者是怎麼稱呼我的——奸商啊?奸商的原則就是有利可圖,請你仔細看看我的報告,再激動不遲。另外,從今天開始,你要帶頭改道對那個廢水庫的稱呼,她有了自己的名字,叫天鵝湖,不許再說廢水庫廢水庫的了。”
彭長宜笑了,說道:“別說,這個名字真很響亮,盡管目前沒有天鵝,隻有水雞和野鴨,但是,卻把你這隻天鵝吸引來了,甚慰,甚慰。”
吳冠奇說:“光有我這一隻天鵝還不行,成不了多大的氣候,我準備多拉幾隻天鵝下水。如果你對天鵝湖這個名稱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就定了這個名稱。”
彭長宜連聲說:“沒有,沒有,沒有,這個名稱好,實在是太好了,無法替代。誰起的?”
“當然是我吳冠奇了。”吳冠奇驕傲地說道:“我希望我這隻孤獨的老天鵝,能在你們三源,完成配對任務。”
“哈哈,就知道你有這層意思,不過撇去你的這層意思,這個名稱也是極好的。”彭長宜說著,就低頭翻看了一下,說道:“你還是撿重點複述一下吧,自從抽了血之後,我感覺特別懶,尤其是懶得看奸商的報告,而且這麼厚。”說著,合上了報告。
吳冠奇說道:“找借口是不?別忘了,我隻比你少抽了一半。”
“唉——可惜沒把他留住……”彭長宜遺憾地歎了口氣,眼睛望著天花板。
吳冠奇知道彭長宜重情義,他之所以在三源投資,其實也是看中了彭長宜的潛力和彭長宜務實的精神,要知道,一個地方政府能有改變一個地區麵貌的決心和意誌,那麼對商人來說,就是機遇,而且,彭長宜這個人幹淨、真實、可靠,他相信無論是三源還是彭長宜,都值得他來投資的。他看著彭長宜說道:
“長宜,盡管我們的血沒有留住他,但是,我們卻把他留了三天,沒有辦法,他傷得太重。”
彭長宜低下頭,半晌,他甩了甩頭說道:“冠奇,還是說你的報告吧,不說他了……”
吳冠奇點點頭,認真地說:“我這個規劃比較龐大,但的確可行,你首先要滿足我第一期用地,2500畝。”
彭長宜笑了,說道:“吳冠奇,你說你也是一個不小的企業家,還口口聲聲號稱奸商,我這一看,你也是徒有虛名啊,不知是沒錢還是思想保守,使了使勁才跟我要兩千五百畝?廢水庫的周圍都是山,別說2500畝,就是……”
吳冠奇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剛才就跟你重申過了,你要帶頭改掉原有的稱呼,她叫天鵝湖,為了方便,你就說天鵝湖景區。”
彭長宜笑了,說道:“好,天鵝湖,天鵝湖景區。”
吳冠奇笑了,說道:“縣長同誌,我讓你看報告你不看,報告上寫的明明白白,第一期規劃2500畝,第二期又是一個2000畝,請注意,除去水麵的麵積,還有第三期和第四期。第一期的2500是基本規劃,包括營造景區基本設施的建設,包括別墅、道路、綠植、美化亮化等等。第二期的項目主要就是一個,18洞的高爾夫球場,另外,還有第三期和第四期,你最後認真看看再發言。”
彭長宜舒心地笑了,說道:“哈哈,我說呢?看來我小瞧你了,好吧,我仔細看看,不過我告訴你,三源不趁別的,有的是荒山野嶺,別說你第三期第四期,你就是來個十期八期的才好呢?最好把城西都開發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