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他們查看了一下丁一的情況後,彭長宜問道:“她怎麼還不醒?”
大夫說:“沒關係,她問題不大,會醒過來的,又說胡話著嗎?”
彭長宜很反感大夫把丁一說的話定位為胡話,就說道:“那不是胡話,那是她的真話。”
剛才,昏睡中的丁一突然全身戰栗了一下,睜大驚恐的眼睛說道:“雯雯,快跑,快跑!”說完這話後,又閉上眼睛昏過去了,隨後,額頭就沁出了冷汗。這怎麼能是胡話,分明是是丁一在掩護雯雯快跑!
大夫笑了笑,看著他說道:“彭縣長說的有道理。”
如果不是在嶽母的單位,彭長宜可能還會反駁他兩句,這些人畢竟是嶽母的同事,他不好說什麼了。
大夫們走後,彭長宜看著丁一,在屋子裏走了兩圈後忽然說道:“小許,等過段時間我不太忙了,咱們開車去趟內蒙怎麼樣?”
小許一聽,來了精神,說道:“當然可以了,我那天還想著呢,你不是不理我們嗎?我們去內蒙找你!”
“隻是不知那邊的路況怎麼樣?”
小許說:“國道沒有問題,如果不好走也就是到他們境內的路不好走。”
“大概要走幾天時間?”
“要走……嗨,咱們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他,怎麼計算天數?”
“是啊——”彭長宜歎了一口氣。
丁一蘇醒過來時,天已大亮,房間隻有小許一個人趴在她的腳下睡著了,聽到丁一的動靜,小許抬起頭,坐在丁一的床邊,說道:“小丁,你終於醒了,彭哥整整守護了你一夜。”
丁一想起來在現場看到的彭長宜,她歪著頭看了一下,屋裏沒有彭長宜,她感覺頭痛欲裂,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睜開眼睛,蠕動了一下幹裂的嘴唇,說道:“我想喝水……”
“哦對不起,我給你拿。”小許趕忙給丁一端過水,他一手端杯,一手張著,不知該怎樣去扶丁一,這時,護士進來,小許臉紅著說:“護士,幫下忙。”
護士笑了,說道:“她家屬呢?”
小許不高興地說:“那不是她家屬,我們都是她的朋友。”
護士是新來的,她不認識彭長宜很正常。
護士走到丁一身邊,扶起丁一,說道:“你去把床搖起來。”
小許搖起了床,護士讓丁一靠在自己的身上,丁一喝了幾口水,伸出纏著紗布的手說道:“我自己來吧。”
護士說:“別動,你的肋骨斷了,要注意。”
丁一一聽,嚇的臉立刻白了,說道:“斷了?”
“是的。”
“怎麼會斷?”
“摔的唄。”
“怎麼摔的?”
護士笑了,說道:“這個恐怕要問你自己。”
丁一想不起是怎麼摔的,這才感到了渾身疼痛。
這時,王家棟進來了,丁一連忙欠起身,叫了一聲:“王書記好?”
王家棟緊走了兩步,來到丁一身邊,伸出雙手,握住了丁一一隻手,說道:“小丁,好樣的,太感謝你了,雯雯都跟我們說了,你非常勇敢。”
聽王書記這樣說,丁一臉上有了愧疚之色,她說:“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雯雯。”
王家棟一皺眉,說道:“怎麼講?”
“本來雯雯不讓我瞎轉了,我沒聽她的話,還是瞎轉了。結果就被壞人暗算了。”
王家棟笑了,說道:“這和你沒有關係,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想,被賊想上的事,遲早都會被偷的。你感覺怎麼樣?”
丁一有些虛弱地說道:“就是渾身疼,除此之外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