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是有幽默因子的,哈哈,竹子開花羅喂,咪咪躺在媽媽的懷裏,數星星,星星呀星星多美麗,明天的早餐在哪裏……”吳冠奇居然高興地唱了起來:“請讓我來幫助你,就象幫助我自己,請讓我去關心你,就象關心我們自己,這世界會變得更美麗。太陽出來羅喂,照亮我也照亮你,一樣的空氣我們呼吸,這世界,我和你生活在一起——”
唱完,吳冠奇說道:“羿楠,相信我,我會拿出畢生的精力,跟你一塊改變這裏的窮山惡水,隻要你願意。”
羿楠沒想到,天還沒亮,就被吳冠奇從睡夢中吵醒,他抓住了自己說的一句話,就唱起了曾經瘋狂流行的歌曲,而且還遇到他這麼嚴重的深情表白,如果換做是別的男人這樣,可能她早就被打動了,但是對吳冠奇,相信任何一個認真的女人都不會被他輕易打動。因為這個男人,向來跟女人表白心跡就像農民大把大把的撒化肥一樣,有永不枯竭的辭藻。
她咯咯地笑了,說道:“看來,你受的刺激不輕,如果有必要的話,還是趕緊就近就醫吧。”
哪知,吳冠奇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繼續說道:“除去你,沒人能看好我的病,羿楠,答應我,答應嫁給我,讓我幫助實現你心中的一切夢想。”
羿楠一聽,吳冠奇認真了,就說道:“好了,我要繼續睡覺,你還是把這麼隆重的話留在我清醒的時候再說吧,你現在說什麼我都記不住。”說完,就掛了電話。
吳冠奇不甘心,麵對黎明前的山裏景色,他又重撥了羿楠的電話,等羿楠接通後,他說道:“羿楠,眼下,我隻想對你說:我愛你!”
羿楠笑了,說道:“吳總,是不是彭書記讓你中了邪,你也想把這邪傳給我?”
“哈哈,是啊,此刻,他正躺在我的房間裏鼾聲如雷呢。”
羿楠說道:“我看你們倆的確病得不輕。”
“哈哈,他是被老婆的鐵將軍擋了回來,而我,正在尋找這樣的一把鐵將軍,希望她把我鎖牢,拴牢。”
“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
“有啊,太有了,羿楠,自從見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有了這種傾向,羿楠,起來吧,別睡了,你起來就會發現,你所說的窮山惡水,此刻正像睡美人一樣,正在慢慢醒來,它在我的眼裏,一點都不窮,也不惡,而是相當的嫵媚和妖嬈,快點來吧,來看看我們的睡美人醒過來的霎那,我等你。”
吳冠奇說完,就掛了電話,他伸出雙臂,上下左右地活動著,然後,又來回地跑著,漫山遍野就他這麼一個瘋人,他忽然感覺自己今天的心情好極了,從來都沒有這麼愉悅過,舒暢過,他不再恨彭長宜的鳩占鵲巢,反而是他讓他領略到了山野間的美好景色。
就跟羿楠說的那樣,其實,真的沒有這麼美好,或者是美好到讓吳冠奇陶醉的份兒上,眼下,已經進入深秋季節,山裏的深秋季節,就跟平原上的初冬差不多,山巒已經是一片莽荒之色,隻有深淺的蒼茫,沒有了綠色,真正吸引吳冠奇的應該是深秋山裏特有的薄霧吧,迷迷蒙蒙,像少女頸間的白紗,飄飄渺渺的,呈現出一種神秘的色彩,就像一張淡淡的水墨畫,清新,淡雅。繁華落盡,洗盡鉛華,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質樸,真實,就像羿楠,不藏心機,清新脫俗、淡雅如菊,灑脫如山間的風一般。
吳冠奇就像個孩子似的,在山上又蹦又跳,他自己都感覺他被這山野間的純淨和清新滌蕩了,滌蕩得不像個奸商了,他被眼前的景色和心中的姑娘感動了,他下定了某種決心,決心追求到羿楠,決心在這裏跟她慢慢到老。想到這裏,他是那樣的激動,似乎渾身上下有著一種無從釋放的能量,他瘋狂地活動著四肢,扭胯,轉腰,盡最大程度地舒展著自己渾身每一根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