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收服倔丫頭(三)(1 / 2)

“哈哈。”吳冠奇笑了,鬆開她,拉起她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最早奸商的含義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奸詐的奸,而是冒尖的尖。這裏有個傳說,中國的財神爺趙公明是賣米的,當時賣米是用鬥量的,他的店從來都是給足量,讓米高高地堆起來形成一個尖、他臨終前,交代他的子孫,賣米要給足量,無尖不成商。後來被人們演變成‘無奸不成商’了,你和彭長宜跟我叫奸商,實在是冤枉我,首先,我不是‘商’,好歹也應該算個企業家吧,企業家是有一定責任在裏麵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羿楠甩了一下長發問道。

吳冠奇說:“當然有區別了。簡單來說,商人追逐的是短期利益,看重的是個人的得失、個人的富有;而企業家注重的是長遠效果,關注的是更高層麵上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是具有責任感和使命感的。”

“但是,追求利益最大化是商人和企業家共同的目標。”羿楠說道。

“你說得沒錯,企業家是理想主義者,他的目的不止是建立一個成功的企業,不止是為了得到某種利益,他是為了實現自己一直以來為之奮鬥的夢想,這個夢想不僅僅是擁有一個成功的企業,更通過企業的發展為社會謀福利,從而給他帶來內心的寬慰和價值的實現,他甚至會為之奉獻自己的生命。商人,是既得利益者,他的目的始終停留在利益的泥潭,他的思想始終得不到升華。這樣說吧,商人和企業家最根本的區別就在於:他們的價值觀不一樣,他們的思想境界不一樣。也許商人有一天可以變成企業家,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個世界商人很多,但企業家很少。”

羿楠揚了一下頭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商人還是企業家?”

吳冠奇自豪地說:“顯而易見,有我這樣的商人嗎?有我這樣的奸商嗎?”

羿楠不屑地說道:“油頭滑腦,一看就是奸商。”

“你呀,受彭長宜的毒害太深了,他說我是奸商,你就認為我是奸商,其實我完全可以給他起個代名詞。”

羿楠聽吳冠奇這樣說,臉就有些紅,說道:“我幹嘛聽他的?什麼代名詞?”

吳冠奇看著她,說道:“你說呢?”

“貪官?”

“NO,我告訴你,誰都有可能成為貪官,但是彭長宜是不了,因為,這個家夥是有政治野心的,有政治野心的人,怎麼會在利益和女色麵前跌跟頭呢?”

羿楠有些不自然了,但是吳冠奇不像是有意衝她說的,就說道:“所以,他也會是個人情淡薄的人,跟奸商一樣。”

“NO,如果彭長宜人情淡薄,或者他是個職業官僚,我不會跟他走很近,更不會交心,看來,你還是不能了解你們縣委書記啊?我接觸的大大小小的官員,沒有一個能像彭長宜那樣有人性、重情義的。”

羿楠說:“那他是什麼?”

吳冠奇笑了,神秘地說道:“我想了一個詞,可能不準確,你別告訴他,有的時候我觀察他的行為做派,言談舉止,就像一個土匪,尤其是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更像土匪。應該說是官匪,對,就是官匪。嗬嗬,千萬別告訴他,不然他要是跟我耍起匪氣來,我可是惹不起他。”

“官匪?我一定要告訴彭書記,就說你給他起的綽號,叫官匪,嗬嗬。”羿楠笑了,想想彭長宜有的時候的確是這樣,說話辦事,亦正亦邪,亦官亦匪,比如跟牛書記故意拚酒,跟海後基地政委耍懶,跟鄔友福、葛兆國的鬥智鬥勇,但是,彭長宜的匪氣,也是在正氣的前提下發揮的,也許,基層工作,隻有這樣才能吃得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