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說道:“嗯,我聽到了,沒抽出功夫接,正在招待客人。你說吧。”
陳樂沉默了一兩秒種後,盡量放鬆緊張的心情,長出了一口氣後,說道:“彭書記,王圓出大事了!”
彭長宜聽後心裏就的“咯噔”一下,緊張的變了臉,低聲說道:“出了什麼大事?”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進了剛才竇老呆的接待室,關上了房門。
陳樂說:“一個小時前,王圓被秘密帶走了。”
彭長宜驚住了,緊問道:“啊?被什麼人帶走?”
“是省廳和深圳海關的人帶走的,來的都是便衣。”陳樂說道。
“便衣?”
“是的,我沒騙您,我剛才去局裏找尚局,他正要出門,見我進來後就跟我說王圓出事了,我來不及多問,他就急忙走了,說是去找王書記彙報。他就跟我說了這麼幾句。”
彭長宜一屁股癱坐在了沙發上,自從賈東方綁架雯雯和丁一被擊斃後,王圓跟他訴說了他和賈東方之間的一切恩怨,以及他對賈東方所做的一切,這些事,他依王圓的囑咐,沒有跟部長說過,但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擔心的問題,盡管賈東方死了,有些事可能沒有人知情了,但是王圓畢竟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他犯走私罪,我也犯走私罪……”但是,畢竟賈東方死了,禍,又是從什麼地方起來的?
這時,彭長宜的腦海裏,猛然跳出一個名字,那就是古卓……
想起古卓,彭長宜的心就提起來了,沒錯,肯定是古卓出事了,不然為什麼是深圳海關來的人?如果王圓要是有其它的問題或者是賈東方的原因犯的事,不會是深圳海關直接來帶人的。看來,一定是古卓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陳樂見彭長宜半天不說話,也知道這個消息把他驚住了,小心翼翼地說道:“您還在聽嗎?”
彭長宜回過神,說道:“嗯,小樂,這樣,你高度關注這事,通過你的關係,秘密地打聽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消息告訴我。再有,派一些可靠的人,暗中監視他們的財會室,防止意外發生,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暴露目標。”彭長宜通過陳樂暗中保護江帆這件事,知道陳樂手下有幾個鐵杆弟兄,所以他才給陳樂安排了這個活兒。
“好的,我一會就去安排。”陳樂說道。
“對了,雯雯是不是快生了?”彭長宜忽然問道。
陳樂說:“是啊,好像就是這幾天,我昨天去那裏吃飯的時候還問王圓著呢,說快了。”
彭長宜說道:“小樂,你看啊,王圓被抓,肯定生意上會有許多問題要出來,你呢,如果工作不太忙的話,就多關注一下這個酒店,有事沒事的、明裏暗裏的多去幾趟,我實在是不放心。”
陳樂說:“您放心,我會的,不管工作忙不忙,是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再有,王書記對我不薄,這個時候我知道該怎麼做。”
陳樂的為人彭長宜十分清楚,他之所以能很快成為局黨組成員,這與王家棟的提攜也有很大的關係,於是又進一步強調:“小樂,我再強調一遍,還是以往的那個原則,不再任何人麵前暴露咱們的意思,隻有咱倆知道就行了。”
每當彭長宜讓陳樂去辦一些秘密事情的時候,總是這個原則,有點近似於過去地下工作者的單線聯係,不暴露自己,也就是保護自己。彭長宜把一個工地上幹活的小民工培養成一位訓練有素的幹警、看守所所長、局領導班子成員,這個過程傾注了彭長宜的心血,所以,每當讓陳樂去做一件事時,彭長宜都會把陳樂的政治風險放在首位來考慮,他必須保存自己的實力,不會去讓陳樂做一些無謂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