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安全到達了嗎,嗬嗬,你接了電話,肯定是見到那個癡子了,據你觀察,他狀態怎麼樣?”
左邊笑了,本來也沒有打算真要掛電話,就說:“他好得很,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沐浴在夕陽浪漫的餘暉下,在手把手地教一位漂亮的女醫生騎馬呢,嗬嗬——”
江帆一聽,衝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無辜狀。
左邊故意無視他的委屈,繼續說道:“是不是你們支邊幹部都這樣喜歡在工作閑暇之際,找一些與工作無關的樂趣,來填補寂寞時光?”
薛陽趕緊說道:“也看是誰,他,肯定是這樣,我,不是,我時刻要跟在領導屁股後麵,不敢走私,不敢離開,他呢,他本身就是領導,恐怕他一個暗示的眼神,手下的人就去給他把什麼都辦到了,我們倆角色不一樣,所以他手把手教女醫生騎馬我絲毫不感到奇怪。”
江帆在旁邊笑了,大聲說道:“你們倆趕緊進入正題,別浪費少數民族的電話費,我先回避一下。”
左邊一聽,趕緊伸出手,把電話給他。
江帆說:“我去催催菜。”說著,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菜,根本不用催,江帆隻是以這個為借口,有意給他們讓出通話的時間,其實,昨天,薛陽就打來電話,跟他說女朋友要來江帆這裏調查取證,並且跟江帆炫耀了一番,說這個女律師如何如何的聰明、可愛、敬業,還讓江帆順便幫助參謀參謀,說自己年歲大了,為了防止自己患上婚姻饑渴症,特地請江帆把關。
江帆當時說道:“咱們現在都是老光棍了,能有人看上咱們,已經是幸運了,實屬不易,如果人家姑娘沒有意見,你就將就吧。可是令江帆意料的是,看上薛陽的這個姑娘,不但業績突出,而且漂亮、可愛,更而且的是,她居然是他和丁一在深圳遇上的那個導購姑娘。
走出房間,江帆一直以來壓抑的相思,此時頑強地從心底裏鑽了出來,他望著西天,夕陽早已經跌落了下去,天邊,隻有一層淡淡的餘暉,就像畫家筆下那稀釋了不能再稀釋的水墨一般……
江帆站定身子,望著西邊默默地發了一會呆,這時,秘書巴根出來了,說道:“江書記,您在這裏,菜已經上來了,回去吧。”
江帆返回的時候,就見女律師正在打量著一桌的飯菜,江帆收起自己的心思,笑著說道:“怎麼,符合你的口味嗎?”
左邊說道:“我是雜事動物,隻要填飽肚子,什麼都行。”
江帆說:“清吧。”
左邊這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已經剔好的羊肉,放到嘴裏,咀嚼了幾下咽下。
江帆問道:“怎麼樣?”
左邊笑了,說道:“沒吃出是什麼味。”說著,就夾了一塊放到嘴裏,說道:“不錯,很嫩,看來,要想吃羊肉,還是要到草原來。”
江帆說:“吃這些,必須要喝一點草原白酒,來,一小杯。”說著,給她倒了一小杯白酒。
左邊也不推辭,說道:“盡管我從來在外麵不端杯,但是在草原我就喝一口,江書記,敬你。”
說著,就舉杯敬江帆。
江帆一飲而盡,喝完後發現左邊並沒有幹杯,就說:“念在你是薛陽派來的信使的份上,我就不要求你幹了。”說著給自己滿上了。
左邊拿著筷子,看著盤中像紫菜又不像紫菜的東西說道:“紫菜炒雞蛋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