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說道:“按照我國1996年的《刑事訴訟法》,雖然允許律師在偵查階段為犯罪嫌疑人提供法律幫助,但出於對偵查需要的優先考慮以及對律師職業群體的不信任等多種原因,《刑事訴訟法》同時又對偵查階段的律師介入進行了嚴格的限製。你的朋友現在情況怎麼樣?他是哪裏人?”
“他的情況還不明朗,是錦安亢州人。”
“亢州?”
“對。亢州。”
“姓什麼?”
“王,王圓。”
“王圓?”
“是的。”
“長得白白淨淨,戴著金絲眼鏡,有點跛腳?”
“是的,你認識他?”
左邊一拍巴掌,說道:“認識。”
丁一還想繼續問她問題,就聽左邊說道:“對不起,丁一,我馬上要回去,有急事。”
丁一很奇怪,為什麼說道這裏她突然要走,就說道:“我還沒有谘詢完呢?”
左邊說:“別急,有可能你的問題就是我的問題,後會有期。”
丁一更加糊塗了,說道:“我聽不懂你的話。”
左邊笑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道:“小姑娘,以後你會懂。”說著,拎起自己那個大手提包就走。
丁一哪裏知道,此時,她竟意外地幫了王圓一個大忙。
丁一起身送她,左邊走過去,賀鵬飛站起身和她打招呼,並且跟丁一一同送她到門口,她的助理早就車裏等她,左邊上車後,和他們招手,她的車便消失在門口。
丁一回過身,對剛才她的反常表示不解。
賀鵬飛端著托盤坐到她的對麵,說道:“怎麼了?”
丁一說:“不知道,說著說著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就走了,而且走的還很急。”
“你是不是沒有采訪完?”
“我的采訪到是基本完了,我們又說了別的話題。”
“什麼話題?”
丁一看著他,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對了,你父親怎麼突然想起要見我父親?”
賀鵬飛笑道:“你別忘了,他們也是老同學嗎,想見就見唄。”
丁一看著賀鵬飛,沒有說話,她的心思還在左邊身上,在她帶給她的消息上。
晚上,丁一躺在老房子的床上,想給彭長宜打個電話,她想了想,今天不是休息日,彭長宜應該在三源,因為有了上次沈芳在電話裏跟彭長宜的大鬧,丁一幾乎很少給彭長宜打電話了,即便是打電話,也很少往他的手機上打了,大都是打到他的辦公室或者宿舍,想到這裏,她直接撥通了手機,又怕他不在。
彭長宜正好剛回海後基地的宿舍,他洗完澡,剛走出浴室,就聽到了電話的震動聲,他走過去,看了一眼,笑著接通了電話,不等丁一開口,就把毛巾扣在頭頂上,說道:“哈嘍啊,這麼晚了還不睡?”
盡管好長時間他們不通電話了,但是彭長宜感覺和丁一沒有任何時空的隔閡,丁一就是他心底裏默默開放的一朵小花,不會因時間而枯萎,隻是上次丁一走了之後,他的確很少跟丁一聯係了,既有讓她聽到沈芳話的尷尬,也有不去過多打擾丁一的意思,畢竟,陪丁一一輩子的不是自己,是江帆或者是她那個賀鵬飛,抑或還有別的什麼人,丁一,注定是開在心底的玫瑰,隻要他在閑暇的時候想起,想起後能給他帶來溫暖就足夠了。這會,見丁一主動給自己打電話,他當然是非常的高興。
聽他這麼說,丁一就笑了,她知道他肯定是在單位,不然不會這麼說話。她放心了,說道:“還沒休息?”
“沒有,剛回來,正準備輸入這個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