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帆的腦子裏在快速地思索著這其中的關聯。
彭長宜繼續說道:“那年的春節,我去給部長拜年,認出了那個小個子的人,因為他的身高和說話的後尾音,我聽出來了,就是夜裏救我的那個人,也就是王圓的助手。那時,王圓就派人秘密在監視賈東方,他們發現賈東方派人跟蹤我,就報告了王圓,後來是王圓讓他們救的我。當時認出那個人後,我沒有捅破,我想,既然王圓不讓我知道,肯定有他的理由,後來我就暗暗觀察,發現,王圓和賈東方早就認識,隻是賈東方不知道王圓的就在亢州。”
江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想不出其中的關聯。
彭長宜說道:“我真正知道王圓和賈東方的關係,還是丁一這次回來辦調動手續遭到綁架後,王圓親口跟我說的,盡管以前猜測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但那隻是猜測。”
江帆給彭長宜默默地倒了一杯水後,擰著眉頭繼續看著他,聽他說下去。
彭長宜喝了一口水,說道:“王圓和賈東方曾經在一個部隊服役,賈東方是王圓的班長,由於王圓不給賈東方上供,賈東方就百般折磨王圓,不是讓他幹苦力,就是增加他的訓練強度,對他進行非人的折磨,經常打罵,但是王圓這小子很倔,一是不跟家裏說,二是堅決不向賈東方屈服,有一次夜裏,被賈東方體罰,赤腳站在雪地裏,差點沒凍死,凍掉了好幾根腳趾。部隊怕事情鬧大,給賈東方的處分是開除回家,給王圓弄了一個三等功,跟地方說是王圓在巡邏中凍壞了腳趾,從此,王圓就成了跛腳。王圓回家後,就立誌要報仇,他經商,他辦公司,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他截留賈東方的貨物,他舉報賈東方走私,讓賈東方損失巨大,他還找過我,不讓基金會支持賈東方,那個時候,賈東方內外交困,不得不鋌而走險走私毒品,當然,也被王圓舉報了。賈東方有個女助理,是王圓花重金安插在賈東方身邊的眼線,在賈東方頭被抓起來之前,王圓就安排那個女助理消失了,後來賈東方被判死緩,他一直認為是女助理舉報得他,越獄後,先去找女助理算賬,才知道王圓才是幕後的操手,捅了女助理好幾刀後,搶了女助理的車和錢,又雇來一個原來的小弟,就來亢州找王圓複仇來了,但是王圓當時沒在,他就綁架了雯雯,雯雯正好跟丁一在一起……”
江帆手一直緊緊地握著杯,不敢出聲打擾他。
彭長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遭大罪了——”說著,彭長宜就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
江帆緊張地說道:“誰?是……她?還是雯雯?”
彭長宜放下水杯,說道:“雯雯當時已經懷孕,因為雯雯也剪了短頭發,曹陽派人給她辦調動手續去了,她沒事,下午就陪雯雯去婦幼體檢,賈東方隻是聽服務員說王圓媳婦剛跟人出去,是短頭發,所以,他們就綁架了她倆。賈東方問哪個是王圓的媳婦,丁一當時就意識到是王圓的仇家尋仇來了,為了保護雯雯的孩子,她就說她是王圓的媳婦,您想,她能少挨打嗎?在掩護雯雯逃跑的時候,差點沒把小命送了,那天晚上,我參加了救援行動,賈東方拿她當了人質,用刀頂著她的脖子,賈東方被擊斃後,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渾身上下都是血,昏迷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