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瓊降下車窗,彭長宜搖晃著身體,趕緊跟她擺手再見。玉瓊似乎還想說什麼,彭長宜根本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踉蹌著就往回走了。
等彭長宜返回酒店的房間後,他的姿態和步履恢複了正常,推開包間的門後,就見吳冠奇正翹著腳,躺在沙發上,眼望著天花板噴雲吐霧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怎麼樣老吳?”
吳冠奇說道:“不怎麼樣,我正在發愁怎麼回去跟我們家羿楠交代呢。”
彭長宜坐在他對麵,說道:“這麼早就妻管嚴了?”
“不是妻管嚴,是我們商量好要孩子,她不準我喝酒。”
“什麼,你真的上車了……”
吳冠奇扭過身,將手裏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說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何況,我們馬上要結婚了,對了,糟了,我下午應著她要去民政局領證呢。”說著,就從沙發上起來要走。
彭長宜攔住了他,說道:“逞什麼強?說你耳朵大你還呼扇起來了。坐下,明天再去不遲。”
“明天是周六,你們機關都不上班,我找誰登記去呀?”吳冠奇急了。
彭長宜說道:“我給局長打電話,讓他們明天特地為你上班,怎麼樣?”
說著,就掏出電話要打。
吳冠奇看著他,沒有攔他。
彭長宜笑了,說道:“看來是真的了。”
吳冠奇睜著紅紅的眼睛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你打呀,打呀。”
彭長宜笑了,說道:“我給羿楠打電話。”說著,就給羿楠撥通了電話。
羿楠那裏聲音很嘈雜,她接通後說道:“彭書記,有事?”
彭長宜說道:“羿楠,你在哪裏,怎麼這麼亂?”
“我在商場。”
“難怪亂糟糟的,羿楠,老吳在我這,他喝酒了,你別埋怨他,今天情況特殊,他不能不喝,他說下午跟你去民政局辦證,我跟他還有事,或者你們晚點去,或者我給民政局打電話,讓他們明天上午上班,你說怎麼樣?”
羿楠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有事盡管忙,我們周一再去也不晚。”
彭長宜說道:“可是他急呀,你沒見呢,跟我大呼小叫的,暴跳如雷,說我耽誤他領證了。”
羿楠笑了,說道:“沒事,你們先說事,如果早我們就去,如果晚了就下周。”
彭長宜掛了羿楠的電話後說道:“你看,人家羿楠多通情達理,你竟拿你們家羿楠說事。”
吳冠奇說:“人家不急,是我急,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彭長宜笑了,說道:“別急,我敢擔保,羿楠非你不嫁了。”
吳冠奇笑了,說道:“看情形,是往這方麵發展的。”
彭長宜見吳冠奇又坐回了沙發上,就說道:“她,的確是找你來了。”
吳冠奇把煙掐掉說:“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提前跟你說了?”
“沒有,你不是拿話點我了嗎?而且,她這方麵的嗅覺是相當靈敏的。”
“你還真成神了,那你知道他幹嘛來了?”彭長宜挪揄道。
“具體意圖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她是衝著產業園區來的,畢竟裏麵有許多工程。”吳冠奇篤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