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我懂,但是你怎麼去擺平她?她跟領導的關係你肯定比我清楚。”
“那是,不過有的時候,也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有的女人很會做事,也很會做人,有的女人就跟不會做事,急功近利,麻煩不斷。領導畢竟是領導,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承認,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還是有所規避的,所以,並不是領導身邊的女人有多麼能,她們也有苦衷,也有一肚子的委屈,當失去恩寵的時候,她就隻剩下斂財這唯一能夠體現價值的地方了,往往這個時候不擇手段,剜到籃裏就是菜,但這個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搞不好就有可能殃及池魚……”
彭長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感覺這個吳冠奇實在是太精明了,就說道:“你啊,身上如果再多一層毛的話,就比猴子都精了。”
吳冠奇抬起手,輕輕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說道:“對不起,當著真人說不了假話,我怎麼忘了,你也是官了,以後也會成為翟書記那樣的官,甚至比他的官還要大,犯忌了、犯忌了,唉,我這人啊就是這個德行,賤,見到你,什麼都想說,尤其是喝了酒。”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吃心的,因為我沒有這樣的女人。”
吳冠奇看著,認真地說道:“在女人這個問題上,恐怕沒有男人能說嘴,你即便現在沒有,也不能保證以後沒有。我在認識羿楠之前,覺得女人就是錢變的,隻有讓她們得到利益,你就能得到她們的身體,無論是庸俗的女人還是自視高貴的女人,都一樣,區別就是庸俗的女人小錢能打發,自視高貴的女人可能更貪婪,手段更高明。那些整天圍著領導身邊轉的女人,沒有一個人心中沒有小算盤的,有的時候你想找領導批個條子要個工程,真的沒必要去攻領導的關。”
彭長宜突然就想到了沈芳。
吳冠奇見彭長宜不說話,就趕緊刹住話頭,說道:“我這是雕蟲小技,是不適用你這個誌存高遠的人,但願我的話沒汙染了你的耳朵。”
彭長宜聽後,笑了,說道:“少來這套,你真以為我什麼都沒見過呀,哼。”
吳冠奇笑了一下,說道:“不過說心裏話,我跟共事,心裏是最踏實的,坦然的,無論是你還是你目前這些職能部門的人,沒有任何一點的吃拿卡要的現象,我還真擔心,有一天你離開三源了,我還能不能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
彭長宜笑了,說道:“如果我真的離開三源了,你放心,到那個時候,你吳冠奇在三源就根深葉茂了,各個職能部門該圍著你轉了,因為到那個時候,你就是爺了。”
聽到這裏,吳冠奇趕緊給他作揖,說道:“長宜,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盡管上邊號召大力發展民營經濟,但民營企業家的地位還是相當低下的,我們國家許多行業對民營企業都是一個字:不。所以,隻要是那個……那個……執政一天,民營企業家的地位不會有多大的提高,因為,‘市場經濟’有的時候就是一句空話,是一種招牌,或是在全球大氣候下不得不有的一種姿態而已。如果相信這句話,那就會什麼都幹不成,所以啊長宜,我不得不悲哀地說道,你剛才那句話,純粹是忽悠我,搞企業的人,在你們麵前,永遠都當不了爺,就是職能部門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屁孩都能把我們這些人支使的團團轉,甚至找不著北,我現在後悔死當初沒聽老爺子的話,走上這樣一條路,不然,我現在起碼也是一個部門的小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