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小鹿,是你!(二)(1 / 2)

彭長宜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表,他明白江帆問這話的意思,這麼晚了,他打電話肯定有事,就說道:“市長,你盡管說,我沒回家,在三源。”

“那就好。長宜,我問你,你是不是把我的電話給小丁?”

彭長宜清醒了,他從床上坐起來,說道:“是啊,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長宜,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著,我沒聽見,等我過了一會,再往回打的時候,她就不說話了,後來,後來,後來她……她就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彭長宜明白了,肯定是丁一聽了今天他的那些話,才給江帆打電話,想起丁一今天不止一次地流眼淚,作為他彭長宜,既愛又心疼,此時,聽江帆這樣說,他就有些生氣,說道:“市長啊,您怎麼還在乎這個呀?她哭算什麼呀?您走後,她流了多少眼淚?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啊,就拿今天來說吧,她一整天都在哭,看見您的照片就哭了,我別提您,一提您她就哭,來我這兒後,她的眼淚就沒有斷過,沒辦法,她願意哭就哭唄?那是她自己的事,您心疼她幹嘛?”

江帆被彭長宜奚落得忽然不知說什麼好了,半天才哽著聲音說道:“長宜,好兄弟,你……不該……不該這樣說……”

是啊,在這件事上,任何人都可以指責江帆,但是隻有彭長宜不該指責他,所有的前因後果,彭長宜是知道的,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彭長宜是收不回的,他故意裝作迷迷瞪瞪地說道:“市長,前半段我是不該這樣說,但是,但是您的後半段我就有所不知了,對不起您了,怪長宜不會說話,失敬了,嗬嗬。”說完,他故意對著電話打了一個哈欠。

江帆聽得出,彭長宜的歉意是不真誠的,他的笑也不是發自內心真誠的笑,但是江帆不會跟他計較這些的,就說道:“長宜,你剛才說,她一整天都在哭,你怎麼知道,她在你哪兒嗎?”

彭長宜又故意打了一個哈欠,“是的,她是跟著她同學賀鵬飛來的,賀鵬飛如今是省計算機研究所的副所長,錦安市在我們這裏建了一個特警訓練基地,她的同學為這個基地設計了一套軟件,白天特地過來指導安裝使用來的,她是搭車來看我來了,所以我也沒有回家。我們晚上一塊吃的飯,吃完飯後,賀鵬飛留在基地連夜加班,我就把她帶回我住的招待所來了。”

“哦,是這樣啊——”江帆的語氣裏,有了明顯的失意。

彭長宜聽出了江帆的失意,就繼續說道:“是啊,白天我陪她轉了轉,怎奈,她根本就無心看風景,隻要提起您,她就哭,市長啊,跟您說真的,長宜是個粗人,但是看到她痛苦傷心的樣子,我這個粗人都心疼了,她的眼淚呀,都能把一個大活人淹死!你信不信?市長,長宜鬥膽跟你說句話,她可是一直還為您保存著那最後的一滴淚,可是您哪?市長,您還肯將您的眼淚滾落到她的腳邊,放進她的手心裏呐?市長,我累了,改天再聊吧,我實在睜不開眼了,要去睡了……”

說著,彭長宜不等江帆做出任何反應,就直接掛了電話,隨後,把電話關機,他在心裏說道:市長,對不起,長宜失敬了,您好好想想吧。

江帆急忙說道:“長宜,長宜,等等,我還有話說…….”

怎奈,電話傳出了忙音。

江帆再次把電話打過去,彭長宜居然也關機了。

江帆對著電話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都會用這招對付我了……”

他又給丁一打了一遍電話,仍然關機。

這一夜,江帆理所當然地失眠了……

彭長宜關了機後,躺在床上就睡不著了,他對丁一就有了擔心,他擰亮房間的燈,披著衣服就下地了,他想去丁一房間的門口查看一下,但這深更半夜的,要是被人看到影響不好。想了想,他就又回到了床上,想給服務台打個電話,讓服務台關注一下客人,又覺得不妥,似乎有做賊心虛的表現,就拿起房間的電話,想了想,也覺得不妥,據江帆說,丁一哭得很傷心,如果是這樣,電話打過去也不太合適。還是不去打擾她吧。想到這裏,他就放下了電話,畢竟,有些問題,無論對丁一還是對江帆,他們都不得不去麵對他們眼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