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電局長問道。
“嗯。”沈芳使勁地點著頭。
電局長笑了,說道:“過來,我親一下!”
沈芳看了一眼門口,說道:“不行,上班時間,讓人看見。”
“放心,不會有人來。”
“為什麼?”
“因為大家知道我要走了,我沒有用了,所以他們不會來了。”電局長這話說得有些淒慘。
聽他這麼說,沈芳才注意到,在他簽字過程中,還真沒有人來找他,平常局長屋裏哪有斷人的時候?她在這屋裏至少停留有十分鍾了,想到這裏,她對這個男人就有些可憐,說道:“沒關係,他們都不來還好呢,我來。”
局長看著她,說道:“寶貝,我還真是喜歡上你了。”
他說的是實話,經他手的女人,尤其是當官的女人,他大多拿下就算完成任務,很少有第二次、第三次……
沈芳說:“那你帶上我吧?”
“這個,眼下做不到,且不說我還未立足,就是立足之後,你男人也不會讓你跟我走的。”
沈芳就耷拉下臉,說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他沒有關係。”
局長笑了,說道:“你好好在這裏幹,放心,請神容易送神難,無論誰來當這個頭,都辦不了你,因為,你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況且,我是回錦安總部的,這個麵子任誰都會照顧的。”他有意把沈芳綁在了自己身上。
沈芳點點頭。
局長說:“咱倆出去溜達溜達?”
沈芳非常明了他的“溜達”是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他們一起走出辦公室,沒有拉開任何距離,一同上了車,就駛出機關大院。
在和甸一家賓館裏,局長讓沈芳再一次欲死欲仙……
再說彭長宜,他們從草原回來,到達閬諸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
那天,天空上正下著雨,丁一打著一把傘,她家老房子的大門口處等他們。
剛拐上這條筆直的在兩排高大的毛白楊掩映下的馬路,遠遠地,彭長宜就看見在家屬院的大門口一側站著的丁一。丁一那單薄的身影,在這寂靜的下著雨的午後,是那麼的孤獨,弱不禁風……
那天,彭長宜沒有跟丁一過多解釋什麼,有些話,他還要留給江帆自己去說,他隻對丁一說道:“小丁,作為你的兄長,我有必要說你兩句,這次,你的確是冤枉了市長。我不想為他辯解什麼,有些話,還是讓他親口跟你說更合適。我隻想說,市長很苦,真的很苦,他始終都沒有放下你,那個醫生是個誤會,你一直都是那麼的通情達理,怎麼這次這麼衝動而且不計後果地連夜跑了,我們回來的時候聽說,你半夜還遇到了狼,被好心人救走了……”
丁一早已淚流滿麵,她衝著彭長宜不停地搖頭,說道:“別說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讓我安靜一段時間……”
彭長宜看著她憔悴和消瘦的臉頰,就有些心疼,他點點頭,說道:“好,我不說了,什麼都不說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不。”丁一流著淚說道:“永遠都不提好嗎?假如科長還疼小丁的話……”
彭長宜不再往下說了,也許,丁一需要時間,眼下,任憑你怎麼解釋,也不會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無論事實是什麼樣子,對於丁一來說,都需要一段時間的冷靜過程,哀莫大於心死,而且,當著小許,有些話,彭長宜也不便多說。
他們起身告辭了,因為在這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丁一的淚水幾乎就沒有斷過,彭長宜感到很壓抑,他安慰了丁一幾句話,便和丁一告辭了。
一路上,彭長宜心情都很沉悶,不知道是丁一眼淚的原因,還是離家越來越近的原因,反正,他是心情特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