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一咧嘴,不以為然地說道:“原來這些都是你的主觀臆想,不是事實啊?”
吳冠奇說:“彭長宜,咱哥倆有什麼說什麼,我用不著跟你落地砸坑,你愛信不信。”
彭長宜趕緊嬉皮笑臉地說道:“信,我當然信,你的話我要是不信,世界上我就沒有可信的人了。你還知道什麼,能否多給我提供一些,我好……”
“我還知道你彭長宜的情況。”吳冠奇悶悶地說道。
彭長宜看著他,眨著眼睛說道:“我的什麼情況……你知道?”
“你說什麼情況?你不說,不等於別人不跟我說。”吳冠奇自信地說道。
彭長宜以為他說陳靜的事,又以為是這次調動的事,就說道:“我不知道我有什麼情況瞞著你?如果是這次調動的事,我跟你說,我提前一點都不知道,你說你中午聽說的,我呢,我是下班後接到的電話,讓我一點半趕到錦安組織部報道,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到了錦安才知道,應該說你比我知道的還早。”
吳冠奇哈哈大笑,說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那是什麼事?”
吳冠奇指著他說:“你單身的事。”
彭長宜一聽他說這個問題,就泄氣了,臉別到窗外,說道:“少提。”
吳冠奇笑了,說:“你回亢州,別的我不擔心,因為你的工作能力在哪兒擺著呢,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現在身無分文不說,還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你說你現在可真是夠寒酸的,混到了這個份上,是不是不開工資你連飯都吃不上?”
彭長宜笑了,說道:“不開工資也能吃飯,實不相瞞,吃飯,幾乎花不到自己什麼錢。”
“我是打個比方。”吳冠奇說道:“吃飯不花錢,跟小姑娘調情不花錢,但是將來真要談婚論嫁也不花錢嗎?”
“嗨嗨,誰跟小姑娘調情了?誰要談婚論嫁了?”彭長宜急了。
“我說,說道小姑娘,你怎麼不淡定了呢?你上次嗓子啞住院,我和小楠去看你,那個小護士跟你眉來眼去的,你以為我們沒看見啊?”
彭長宜一撇嘴,說道:“還眉來眼去,我彭長宜會嗎?”
“你彭長宜不會,不等於小姑娘不會啊,是她出賣了你。”
彭長宜看著吳冠奇,說道:“是不是羿楠說的?”
“女人心細,所以總能發現問題。”
“是不是也發現你什麼問題了?”
“我可是不敢,我現在跟她上街保證都目不斜視。”
“你能管住自己?”彭長宜斜著眼問道。
“哈哈,必須管住,我不年輕了,早就過了浮躁期了,接下來要好好享受以前沒有享受到的溫馨家庭生活了,不像你,剛從圍城裏出來,看到什麼都新鮮,我是新鮮夠了,主動進城的。”吳冠奇深有感觸地說。
“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心無旁騖、忠貞不二。”
“你不信我再去騙傻子去,男人,放縱了,玩了,耍了,到頭來你就會發現,就是那麼回事,到頭來能找到一個能拴住你心的女人,那是你的福分和造化了。不信的話你就去嚐試,反正你現在也有嚐試的資本了,可以理直氣壯地閱盡人間春色了,不過閱盡無數後,你就會跟我一樣,審美疲勞,這個時候出現一個讓你心動的女孩,你保證就會一心一意地摁著一個啃了……”
“哈哈哈。”彭長宜開心地大笑了,笑過之後,他便沉默了,他的心中,早就有這樣一個女孩,隻是……
吳冠奇又說道:“瞎扯了半天,還有一個事沒說呢,再不說我就跟著你到亢州了。”
“什麼事?”
吳冠奇說:“鑒於咱倆昔日同窗的份兒上,為了你的問題,我自個琢磨了一晚上和一早上,決定對你實行國際主義援助,借給你一筆錢,先給自己置個窩,再早日置個媳婦,希望你能安心工作,越走越遠,不要引起社會騷亂,不要讓所有的已婚家庭不安寧,也不要讓所有的未婚的女子都因為你打得頭破血流。”吳冠奇說著,就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到彭長宜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