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厚看了看左右,說道:“馬文博在我屋等您。”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不理他。”然後就下了樓,向後院走去。
宋知厚端著書記的水杯和筆記本,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馬文博趕快站了起來,說道:“散會了?”
宋知厚答道:“散會了。”
“你跟彭書記說了嗎?”馬文博看著他問道。
“彭書記他們去後院吃飯去了,要不你也先回去吃飯,下午再來。”宋知厚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馬文博想了想說道:“我等他吧。”
宋知厚說:“你別等了,他一上午就沒得時閑,連口水都沒顧上喝,吃飯回來怎麼也得讓他休息會呀?”
馬文博想了想,搖搖頭,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宋知厚也搖搖頭。這才鎖上門,也向機關食堂走去。
這場沒有任何征兆和準備的遭遇戰,以彭長宜的勝利告終。丘吉爾說過:“世界上最刺激的事莫過於被打了一槍,子彈卻歪了。”
中午,吃完飯後,彭長宜坐在轉椅上,剛把腿翹到辦公桌上,盧輝就進來了。彭長宜趕忙將腿放下,坐好。
盧輝說:“累了就歇會吧?你這一天也真夠嗆了。”
彭長宜笑了,就從桌子後麵走過來,跟盧輝坐在沙發上。
盧輝說:“我就一句話,說完就走,如果下午不開會的話,我們就下去了,下午還能考核一個地方。”
彭長宜說:“好的,這塊工作老兄多費心,有什麼多替我想著點,工作中的事兒,也請你及時提醒。”
盧輝聽了這話很受用,尤其是經曆了上午的圍堵事件後,他就知道以彭長宜的性格,會這樣對他說這話的,他的心裏平衡了許多,就說:“這塊工作既然你把他交給我,就請你放寬心,我會做好的。”
彭長宜遞給盧輝一支煙,說道:“我很看重這次考核工作,也想把我們這支隊伍全麵梳理一下,還是那個原則,能者上,庸者下,所以,這塊工作任務很重,我為什麼沒有弄兩個組,而是全交給老兄,就是想到你做過多年的組織工作,有經驗,交給你我放心。”
這時,宋知厚進來,他遞給彭長宜一盒藥。彭長宜奇怪地問道:“什麼?”
“金嗓子,我聽您說話聲音有點啞,就出去買的。”
彭長宜笑了接了過來,打開,含了一片,那種涼颼颼的感覺很冰爽,他忽然就想到了蘆根水,想到了陳靜……就把頭靠在沙發上……
盧輝見他有些疲憊,就說道:“小宋啊,給彭書記沏杯水,然後把門鎖上,讓彭書記到裏屋稍微休息一下吧,我也不坐了,你抓緊眯一小會。”
彭長宜笑笑,說道:“沒事,不累。”
送走盧輝,彭長宜的腦子忽然就想起了列寧說的話:友誼建立在同誌中,鞏固在真摯上,發展在批評裏,斷送在奉承中。他不知道跟盧輝是否還能繼續他們早年間的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