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老顧開著車,將彭長宜和王家棟送到了海後招待所,這裏,遇到熟人的幾率很小,另外,他們是從後麵進去了,來到提前訂好的房間,老顧便從後備箱拿來了煙和酒,然後去給領導們安排晚餐。
彭長宜給王家棟點上煙,說道:“他說是回省裏述職來了,估計要調回來了。”
王家棟說:“按照規定,支邊人員每年都要回到原單位組織部述職的,今年述職時間顯然是早了點,應該是在為調回來做準備。”
“是啊,四年多了,應該是第五個年頭了。”
王家棟說:“我聽老樊說,他私下跟樊文良說,他如果回來,隻去一個地方,那就是閬諸,要不就在省裏打雜,位子什麼的都可以不考慮,唉,情癡一個啊。”
彭長宜當然知道他堅持去閬諸的用意何在了,聽了這話,他的心窩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就感慨地說:“是啊,年歲也不小了,該考慮個人問題了。”
“可是我聽雯雯說,小丁陪著他爸爸去了國外?”王家棟突然問道。
“暫時的。”說完,他歎了一口氣。
王家棟捕捉到了他的歎息聲,說道:“你歎什麼氣?”
彭長宜笑了,說道:“沒什麼,我感慨世事弄人。”
王家棟盯著他,說道:“這裏麵該不會有你小子什麼事吧?”
彭長宜笑了,調開目光,說道:“我是不懂規矩的人嗎?再說了,在亢州,說了江帆,就應該是我跟小丁比較近了,如果有事,還能等到今天?您啊,別聽別人胡說八道,如果那樣的話,我都會小瞧自己。”
王家棟點點頭,他的確是從沈芳媽媽嘴裏聽說的,就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我從來都沒懷疑過你。現在呢,正經事和你說不了嘍,還不說點野趣?我聽說,娜娜鬧過?”
“唉,小孩子不懂事,都是受她媽媽影響的。為這,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小丁,本來她那天走,我說好了去送她的,結果孩子這麼一鬧,人家也不好意思讓我送了,再說我也不好意思送了,就送到了車站,從這以後,再也沒有聯係,她給雯雯打電話,都不跟我聯係了,原來還有個電話來,現在,索性一個電話都沒有了。您說,人家一個姑娘家,誰不怕惹麻煩啊!再說了,她的麻煩也不少了。”
彭長宜說得入情入理,而且不遮不掩,坦坦蕩蕩。
王家棟笑了,說道:“她好長時間也不跟雯雯聯係了。這孩子不錯,懂事,明理,都是那個高鐵燕,當初非得要她,樊書記也是,就順了高鐵燕的了,如果小丁不去政府那邊,還留在組織部,什麼事都沒有。對了,小子。”王家棟突然看著他說道:“這麼長時間,就沒有一個女人合你的意?你是不是等著跟小芳複合?”
彭長宜的心思還在丁一身上,聽了他這話就是一愣,他不解地說道:“您為什麼這麼認為?”
王家棟說:“什麼叫我為什麼這麼認為,恐怕會有一部分人都會這麼認為。貴為市委書記,離婚這麼長時間了,還在單身,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緋聞,也沒有見跟哪個女人走的密切,人們當然有理由猜測,你是等著複婚。”
這個問題是彭長宜始料不及的,說真的,對於自己的個人問題,他的確沒有費太大的心思想,一是在他周圍,的確沒有合適的人選;二是他心裏有著一個無法逾越的標杆,一般女人難以打動他的心扉;三是他重新擇偶,會非常慎重的,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心裏有了陳靜,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陳靜想陳靜了,陳靜就像一張白紙,單純的可愛,沒有那麼多的功利和浮華,他彭長宜在這張白紙上印上了鮮明的烙印,而且陳靜乖巧懂事,青春活潑,沒有太多的心計,彭長宜跟她在一起很開心,很輕鬆,也很快樂,他在個人問題上沒有進展就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