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看見房簷上的燕子,不由笑了,說道:“原來我不在,家裏也蠻熱鬧的呀!”
小狗仍然衝著房頂叫著。
陸原也笑了,彎腰摸了一下小狗的腦袋,說道:“好了好了,它們不礙你的事,住不長的,要南遷了,你管好地上的事就行了。”
小狗衝哥哥擺了幾下尾巴,果然不再叫了,但卻仍然警惕地注視著房簷上的燕子一家。
陸原放下行李,打量了一下屋子,對妹妹說道:“怎麼樣,裏裏外外收拾的還可以吧,告訴你,這裏可是有我一半功勞呢,髒活累活幾乎全是我一人收拾的,人家杜蕾隻是拿了一塊小抹布,這擦擦那擦擦的,而我,摘窗簾,掛窗簾,打掃院落,可是比她辛苦多了!”
丁一笑了,說道:“嗬嗬,我也感覺你是最辛苦,真是辛苦路紀委了,丁某萬分感謝。”
陸原趕忙說道:“嘿,可別這樣叫,讓人家聽見,以後就沒人敢跟我說話了。”
丁一笑了,睜著一對明淨的大眼睛,說道:“凡是不敢跟你說話的人,就說明他們心裏都有鬼。”
“噓——千萬別這麼說,你滴,政治的不懂。”陸原神秘地說道。
“嗬嗬,我是跟哥哥開玩笑呢。”說完,調皮的扭過身去。
陸原看著她,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第二天,丁一老早就趕到了單位,他知道朗法遷台長和頻道主任汪軍都有早到的習慣,她給他們每人帶了兩條新加坡的香煙,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台裏有名的癮君子。
朗法遷對她的歸來表示了歡迎,他說讓你們汪主任去給你安排工作吧。
於是,她又來到了汪軍主任的辦公會,汪主任正在安排今天的采訪任務,見她進來了,就示意她坐下。
等汪軍打完電話後,丁一那兩條香煙放在桌上,說道:“主任,給你帶的土特產。”
汪軍笑了,說道:“香煙也是土特產啊?”
丁一笑了,說:“獨有的東西都該算吧。”
汪軍也不客氣,將兩套香煙塞到了抽屜裏,說道:“給我帶煙你也不虧,走了這麼長時間,別人無所謂,我有時候是真抓瞎啊,手裏的活兒堆著沒人幹,這下好了,你回來我就有底了,關鍵是你在前期和後期都行,采編播全能。”
丁一笑了,幽默地說道:“聽您這麼說,就知道您要下狠手了。”
“哈哈,那是,你歇這麼長時間了,回來必須賣把子力氣了。敢情你在異域他鄉享清福,也不想想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原來我最看不上的翁寧,現在都當主力使了,可想而知,現在人手緊張到了什麼地步。”
丁一笑了,說道:“您就分配任務吧。”
汪軍看著她問道:“你還走嗎?”
丁一愣了一下,說道:“還沒有走的計劃。”
“這麼說還不確定?”
丁一笑了,說道:“沒有,不走了。”
汪軍主任說:“那就好。你原來的那檔專題節目,已經有人頂替你上了,就不要回去了,你先到新聞采訪組,過幾天再調換節目。”
丁一想說不想去前期,因為在一線,肯定會碰到江帆,那樣難免尷尬,但又說不出口,隻好點點頭。
汪軍拿起電話,把新聞部主任徐克儉叫了上來。
這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新聞工作者,文筆非常嚴謹,早期跟朗法遷一同接受過新聞專業寫作班的培訓,直到現在寫新聞消息都是一板一眼的標準的“倒三角型。”每個記者的新聞稿件編輯看完後,他還要一條一條親自修改,常常是該配音了,他的稿子還沒該完,好多次汪主任都來不及看稿,就簽字送去配音了。
丁一來到閬諸電視台後,一直在專題部,跟徐克儉不熟,但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