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謎。”
陳靜哭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離婚了,但是你從來都沒告訴我,我覺得沒有資格問你,更沒有資格感到高興,因為,我知道我不配……”
彭長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盡管我沒有奢望什麼,但這起碼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對我是不信任的,是怕我知道這個消息後纏上你,我感到很悲哀,悲哀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被你看扁了,於是,那個時候我就不準備理你了,所以入學才沒有告訴你。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是永遠都不會糾纏你的……”
“這個……”彭長宜感覺自己跟女人辯論他天生就不是好手。
陳靜抽泣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沒辦法,再次看到你後,我還是……還是……我……我真的很愛……”她低聲抽泣著。
聽見她壓抑的哭聲,彭長宜閉上了眼睛……
“我可以忍受……忍受你把我看扁,心想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改變對我的看法,但我實在忍受不了當別人的替身,做別人的影子,一想到我們以前親熱的時候,你眼中看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我隻是充當了別人替身這件事,我就受不了,真的……真的受不了……”她泣不成聲……
彭長宜聽了她這些話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覺很煩,女人真的很煩,他原以為陳靜盡管年齡不大,但是她卻很懂事,而且也善解人意,她從不跟自己提要求,也沒有跟自己抱怨過什麼,不曾想,卻弄出個“影子說”。畢竟,陳靜比他小那麼多,而且從他內心來講,他是喜歡她的,自己也真心想跟她共同生活,所以,他還是能夠容忍她的。
想到這裏,彭長宜認真地說道:“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我沒拿你當任何人的影子,我不否認,你長得的確跟某些人有像的地方,但是我沒有愚昧到把你當做別人影子的地步,你是你,她是她,我彭長宜愛的人,就是我彭長宜的。”
“那你愛過她嗎?”陳靜問了關鍵的一句話。
彭長宜的內心有一種隱隱的酸楚,半天他才說道:“這是兩個概念,是不能相提並論的,完全不是一個意義上的,所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
陳靜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彭長宜擔心地問道。
陳靜哽咽著說:“知道你愛她。”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彭長宜生氣地說:“你這是什麼邏輯?我剛才就說了,這是兩回事,你不能把一個跟自己長得相像的人當做假想敵,那是不客觀不現實的,而且是自尋煩惱的。”
“我怎麼能自尋煩惱啊……”陳靜哭出了聲。
彭長宜心疼了,他覺得在電話裏有些話真的是無法說清楚,而且也說不清楚,就說道:“好了,聽話,你應該知道我的心。再堅持幾天,下周如果沒有突發事情,我去看你,有些事,我們也該聊聊了——”
“我不想見你,真的不想……見……”
“好,你不想見,我想見。”彭長宜決定轉移話題,如果陳靜再糾纏影子和替身的問題,他還真有些招架不了了,說:“我聽說你感冒了,要多休息,再有,說過你多少次了,別太累了,一個女孩子,幹嘛那麼用功,學的東西夠用就行了,我聽老顧說你又報了語言班。”
“嗯——”陳靜擦著眼淚說道。
彭長宜說:“這樣吧,太晚了,你還要回宿舍,來日方長,我會消除你心中所有疑慮的。聽我的話,明天開機,不要擔心電話費,你一定要讓我找到你,找不到你我就會心慌,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