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不等彭長宜說完,吳冠奇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才不正常呢!誒,我說彭長宜,你這個人夠損的,我這真性情隻是在你跟前偶爾流露一下,倒反而被你認為精神不正常了?你說你有多損吧?簡直就是天下第一損!”
“哎——”彭長宜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是為你好啊,你怎麼不知好歹呀?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吳冠奇說:“叫什麼?”
“這叫早發現,早治療,早康複,你不懂啊?”
吳冠奇大聲說道:“你才早發現早治療早康複呢!我又沒病,是你有病了。”
“哈哈哈。”彭長宜大笑:“我看你啊,這一百多斤算是交代了——”
吳冠奇也笑著說:“樂趣,這是樂趣,我跟你說,我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天倫之樂。”
彭長宜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了,問道:“小公主長得像誰?”
“當然像我了,這個問題還用懷疑?我說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弱智啊?是不是被小護士折磨的?”吳冠奇不假思索地說道。
“哈哈。”彭長宜再次大笑,他回避了陳靜的問題,說道:“你真是病得不輕,這話要是讓羿楠聽見,會怎麼想我啊。”
吳冠奇低聲說道:“你放心大膽地說,我到書房來了,她和保姆還有她媽正在忙活孩子呢。三個大人弄不明白一個孩子,你看我,我隻要往我家小公主麵前一站,她立刻就會安靜下來,睜著兩隻小黑眼睛,看著我笑。”
“哼,得了吧,指不定誰看著誰笑呢。”彭長宜撇著嘴說道。
“你看你不信吧,我也不信,但卻是事實,我都能感覺得到她看我時,那充滿崇拜的目光。”吳冠奇自豪極了。
“老天,這麼小就知道崇拜你了?幸虧俺有女兒,不然非得讓你給饞死!”彭長宜忿忿地說道。
吳冠奇卻認真地說:“真的,女兒本來就跟爸爸親,你沒聽說過嗎,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
“誒呦嘿,越說你的耳朵越大,開始扇乎了,我這裏都感覺到四五級的風力了。”彭長宜邪乎地說道。
“哈哈。”吳冠奇收住笑,說道:“彭大書記,一大清早把我從溫暖的被窩裏無情地咆哮出來,有什麼指示?”
彭長宜嚷道:“分明是你們家那一大一小兩位公主把你咆哮醒的,怎麼懶我頭上了?有她們在,我哪還敢下指示給你?”
“哈哈,老康也這麼說,看來你們倆是英雄啊。”吳冠奇一本正經地說道:“說,到底有什麼事?”
“想你了不成嗎?”彭長宜沒好氣地說道。
“等等,我先把門關嚴了你再說,這要是讓羿楠聽見,她就會懷疑我的人品和性取向發生位移,會影響家庭穩定大局的。”吳冠奇煞有介事地說道。
彭長宜的確聽到了關門聲。
“我天,你可真是不可救藥了,愁死我了。”彭長宜對著話題唉聲歎氣地說道。
“哈哈。”吳冠奇大笑,他說:“開玩笑呢,我也是好長時間不跟你耍嘴皮子了,嘴皮子就癢。好了,說吧,有什麼吩咐,我一如既往,在所不辭。”
彭長宜笑了,說道:“沒什麼具體的事,就是想問問你這段忙不忙?”
吳冠奇說:“冬天我比較閑,工地這塊基本都停工了,眼下山區旅遊也是淡季,快到年終歲末了,這段工作主要是跑關係聯絡感情,為明年做準備。”
彭長宜想了想說:“你真的準備紮根三源了?”
“你什麼意思,當初不是你誘惑我紮根三源嗎?如果我改變主意的話,指不定你說我什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