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垂竿萬馬釣周公(一)(1 / 2)

望著俞老板的背影,彭長宜厭惡地在心裏說道:哥們?笑話,誰跟你是哥們,我能有你這樣的哥們?你憑什麼跟我稱兄道弟?就因為你脖子上的金鏈子還因為你有錢?還是因為你跟嶽市長搭上了關係?

記得早在三源的時候,部長就跟他說,讓他這輩子都要注意的一件事就是千萬別被有錢人保養了。他現在還記得部長跟他說的話,他說:在古代,文士們都興養門客;改革開放後,大款為了顯示自己,都興養小蜜;現在呢,你再看,大款都興包養領導幹部了,這是很危險的潮流,直接危害到我們黨政權的穩定。所以,彭長宜跟這些有錢人打交道,心裏始終都有這樣的原則,就是不被有錢人強。奸,也不被有錢人保養,這是他的底線。他可以積極幫助他們成全一些事情,但是決不給這些有錢人當奴才。

俞老板所以敢跟自己稱兄道弟,就是因了嶽市長的原因,不然他不敢。哼,瞧你那德性!彭長宜憤憤地在心裏暗罵了一句。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他感到了辦公室的燥熱,空氣澡的人特別難受,耳朵裏滿是靜電的聲音,他有些坐立不安,想去開窗戶,這時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喂你好。”他對著電話,說話都沒了標點符號。

“彭書記啊,我是北京公交分公司的老李……”

彭長宜立馬就聽出的誰了,他連忙說道:“哦,李總,您好您好,我剛剛看到您給我下的請帖,太感謝了,還惦記著我。”

“那是那是,亢州,是我們唯一的外阜線,彭書記是我們特別邀請的唯一的官員,理當我親自去請的,讓人把請柬捎過去已屬不敬了,萬望書記大人不怪。”

“哈哈。”彭長宜大笑,說道:“您今個兒怎麼了?幹嘛跟我這麼客氣?您這一客氣,我都坐不住了,直往桌子底下出溜。”

“哈哈。理當的,理當的,如果彭書記不怪的話,那天務必到呦。”

彭長宜感到肯定是榮曼跟李總說了什麼,不然李總不會再次打電話相邀。他在心裏就怪這個女人添亂,不懂事,但嘴上卻說道:“李總啊,是不是有人跟您告我的狀了?”

李總說道:“沒有啊,誰敢給你告狀?我是想聽你講笑話了,希望那天你早點來,多給我講幾個段子呦。”李總說道。

彭長宜知道他這個理由是經不住推敲的,就說道:“李總啊,我那點底兒,都被您搜羅光沒有嘍——”彭長宜故意把口氣放得語重心長些。

“哈哈。”李總笑了。

彭長宜又說:“李總,您看我能給您提點意見不?”

“哦,歡迎,你說吧。”李總爽快地說道。

彭長宜鄭重其事地說道:“您不用跟我客氣,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亢州是您的屬區,我理當前去參加總結表彰會。就是有個情況,我那兩天要出差,周日盡量往回趕,但是請您放心,喝酒的時候我肯定趕回來了,我是寧舍好事不舍酒桌的主兒,到時你千萬想著給我留個座兒。”

“哈哈。”李總開心地大笑了,說道:“彭書記就是爽快,好,周日見。”

“周日見。”

掛了電話後,彭長宜就在想,這個榮曼搞什麼鬼?

跟李總逗了一會嘴皮子,彭長宜絲毫沒有感到內心的煩躁有所緩解,反而更加焦躁不安。他周六周日的確安排了事情。他要去德山,自從老顧從德山回來後,他就接到過陳靜一個電話,還是用別人的手機打的電話,這就說明,他給她的那個手機她根本就沒用,彭長宜打了好幾次都沒開機。看來,這個丫頭是有意這麼做的。這也正是他最近煩躁的主要原因之一。

後來,彭長宜又往那個電話號碼上打過幾次電話,對方仍然不接,彭長宜用辦公室電話打,對方也不接。他就起了疑心,因為這個丫頭說過,那個電話是她借的同學的,難道,她的同學對於同一個號碼的電話就這麼有定力不接嗎?是不是陳靜特意告訴的同學,不讓同學接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