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跟小丁的事這段也要多加注意,免得給別人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樊文良突然說道。
江帆一愣,說道:“樊部長,是不是您聽到什麼了?”
“聽到什麼都正常,因為你馬上要麵臨著選舉,如果什麼都聽不到就不正常了。好了,我沒事了,你去忙吧。”樊文良說著就掛了電話。
直到話筒裏傳來了忙音,江帆才掛了電話。他不禁在心裏翻過:誤會,什麼誤會?他和丁一盡管早就身心有所許,但是重新和好後,他還是很注意分寸的,這方麵丁一做得比他更小心。
前兩天,正好鄒子介來閬諸跟部隊簽訂租地合同,江帆沒有時間,讓肖愛國陪他辦的手續,中午吃飯的時候,肖愛國和辛磊陪的他,後來肖愛國又把農業局的局長叫過來陪鄒子介,江帆趕過去敬了鄒子介酒,鄒子介跟江帆打聽起丁一的情況,眾人這才知道鄒子介和丁一都是江帆在亢州時候認識的。
這也是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公開和丁一認識的事,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江帆記得當時什麼也沒說,隻是跟鄒子介說她在電視台工作,鄒子介本來就是無意的問了一句,況且江帆和丁一的事他一點都沒聽說過,因為他一年有半年的時間在海南,半年的時間在家裏的玉米地裏,除去育種,社會上的、政界上的事他根本就不聞不問,風花雪月的傳聞就更入不了他的腦了。
難道,有人嗅到了什麼?在拿他和丁一過去的事做文章?
江帆不禁有些納悶,樊文良打這個電話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不正常的動向。
那麼,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正如江帆嘀咕的那樣,樊文良確實不是閑得無事給江帆打這個電話,況且他也不是一個對閑事感興趣的人,他之所以給江帆打電話,完全是事出有因。
今天上午,省委書記廖忠誠的秘書、省委副秘書長的關昊進來了,他的手裏拿著一封信,樊文良知道,關昊是廖書記走南闖北帶出來的,他來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跟廖書記來了一樣。他站起身,請關昊坐下,說道:“關秘書長,有什麼指示事?”
關昊說道:“樊部長,您太客氣了。”關昊沒有立刻坐下,他的目光,被樊文良辦公室裏的一株茂盛碧綠的巴西木吸引住了目光,他走到跟前,彎腰看了看,說道:“樊部長,您的巴西木要開花了?”
樊文良說:“不會吧,我從來都沒聽說過巴西木要開花。”樊文良說著,也湊到了近前,果然,就看到株心的幾片葉子變短、變緊湊了,而且,很明顯從中間部位長出了白色的花蕾,顯然,它要開花了。
“真的呀,它真的要開花了!好像要抽箭,太神奇了?”樊文良驚奇地說道。
關昊說:“如果光和溫度合適,巴西木是會開花的,我父親養的巴西木就開過花,不過它的香氣太濃鬱,樓上樓下就連洗手間都是花香。”
“香到不怕,隻要沒有毒就行。”樊文良盯著巴西木的花蕾說道。
“我父親谘詢過,這個花的香味,目前沒有資料顯示它有毒。”關昊說道。
樊文良說:“我前幾天還給它擦葉子上的灰塵著呢,那時候還沒見它要開會,怎麼你今天一進來,它就要開花了呢?”
“哈哈。”關昊朗聲笑了,他說:“您太有意思了,如果沒有您的孕育,我就是天天看它,它也不會開的。”
樊文良也笑了,他示意關昊坐下。
關昊坐下後,才說道:“廖書記讓我把這封信給您看看。”說著,他將手裏的信遞給樊文良。
樊文良打開,見是一封寫給省委書記的信,他沒看內容,職業習慣使他的目光迅速地掃了一眼落款處,見是一封匿名信。他知道,這樣一封匿名信廖書記轉給他看,肯定是有用意的,一般匿名信是沒什麼價值的,但省委書記能將這樣一封匿名信特地讓關昊拿來,就具備了看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