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沒事了。再說年底趕節目,台裏很忙。”
賀鵬飛朗聲說道:“讓你那個江市長給你換個工作吧,電視台沒有時間性,不規律,太累了。”
丁一笑了,說道:“我除去幹這個,別的什麼都不會幹。鵬飛,你還好吧,美國老板給你們這些華人放春節的假嗎?”
賀鵬飛說:“嗬嗬,哪有那美事?不過我們會小範圍的熱鬧一下,就算過年了。”
“哦——”
賀鵬飛見她不再說話,就說:“知道你沒事就好了,丁一,多保重,掛了。”
丁一真誠地說道:“謝謝你惦記我,你也要多多保重。”
掛了電話,丁一才想起該給林稚君打個電話拜年,她的確是自己的恩人,來電視台上班,接著又請長假,如果沒有她,估計自己早就被電視台除名了。
給林老師拜完年,她就想著給彭長宜打個電話拜年,想了想這麼長時間都沒跟他聯係,還是不打了,而且,江帆已經走到她跟前,端過來一盤切好的水果。她由衷地說道:“這本來是女主人幹的活兒,倒讓男主人幹了,真是不好意思,太感謝了。”
江帆說:“現在我伺候你,是為了讓你今後更好的伺候我。”
丁一隻吃了一小塊,說道:“終於暴露出本來麵貌了。”
江帆笑了,說道:“晚會開始了,你不看嗎?”
“不想看,太鬧。”
江帆看著她說:“你搞電視的不看春節晚會?”
丁一笑了,說道:“嗬嗬,不瞞你說,沒搞電視前就不喜歡看,搞電視以後就更不喜歡看了,我主要是看節目的編排,主持人早就知道是誰了,風格套路都一樣,節目編排也都形成程式化了,也就那麼兩下子,所有這個晚會對於有早睡習慣的我來說,幾乎沒有吸引力。再有,我認為,晚會安排在三十晚上不科學,你想,大部分單位都是今天上午才放假,下午忙著過年,晚上那麼長的晚會,看完的話多累,反正自打有了春節晚會以來,我看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就睡了。其實,像我這樣的人不少。再有,就是想看,正月這幾天幾乎天天都會重播,所以我不會犧牲睡眠時間,陪著晚會到午夜的。”
江帆笑了,說道:“你要明白,晚會是給老百姓辦的,不是給你這種小眾的人辦的。”
“所以我和晚會的親密指數是一顆星。”丁一說著伸出一根手指頭。
“不過今年這個晚會你該看看,既是本世紀最後一場晚會,也是新世紀第一場晚會。”
丁一笑了,說道:“大凡這樣的噱頭不是商家喊出就是新聞界喊出,沒想到政府市長也喊出這樣的噱頭,世紀末和世紀初有區別嗎?在曆史的長河中沒有任何區別,我們單位就有好幾個結婚想懷寶寶的,煞費苦心地計劃怎麼懷個千禧寶寶,本來是純自然的事讓他們整的好像一切都可以人為操縱一樣。”
丁一看了一眼江帆,見他正有興趣地在聽,就又說道:“我是不是太偏激了?”
江帆故作深沉地笑了笑了,說道:“我不得不說,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其實,我以前也不怎麼看晚會的,話句話說,很少是三十晚上看的,一般都是分幾個時間段才能將晚會看完。倒不是因為晚會本身,而是這天實在太累了,但是在草原那幾年,我如果不回家,還真是從頭看到尾,因為不看晚會,三十晚上還真沒得幹,看晚會,是唯一的寄托。”
江帆說道這裏,丁一看著他,伸出手攬過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江帆知道她這一吻的含義,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這個話題,無論是於他本人還是對小鹿來說,注定都是傷感的,他轉移了話題,說道:“剛才在電話裏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