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茵說道:“那些年齡大的孩子最後沒人領養怎麼辦?”
丁一說:“這部分孩子有的在福利院指定的學校完成學業,考上大學、高職,繼續深造,學習成績差一點的有的選擇了技工學校,學習一技之長,有的進了民政部門下屬的福利企業,也有輕度肢殘的孩子,參加社會上的企業招工。他們到了一定年齡,掌握了一定知識和技能後,大部分都能自食其力,有好多已經成家立業了,還有的靠一技之長發家致富。”
袁茵說:“我可以考慮招收一些這樣的孩子。”
丁一說:“可以,殘疾人達到一定比例後,是可以享受稅收優惠政策的。”
袁茵搖搖頭,說道:“我不為這個,我就想給他們一個平台,讓他們也能施展自己的價值。”
李淑賢說道:“這個辦法好,殘疾人往往心靈手巧,好多殘疾人自己開了裁縫店,修鞋店,你可以教給他們手藝,將來讓他們自己開店。”
袁茵點點頭,說道:“我不會招太多的,我這裏很難學到裁縫手藝,因為我這裏都是流水線作業。”
丁一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就說:“其實,資助他們的辦法真的很多,比如掌握了一技之長的孩子們,可以得到大家的資助自己創業,我知道這樣的孩子不在少數。他們中有很多已經長大成人後離開了福利院。”
徐麗娟問道:“你說那些小小孩子是怎麼生活的?”
“嘿,你又動了惻隱之心了吧,該不會想領養個小小孩吧?”李淑賢衝著徐麗娟說道。
徐麗娟說道:“我的確想領養一個,最好是男孩,我家老劉早就想要個兒子。”
李淑賢說:“那你早幾年幹嘛不給他生一個?”
徐麗娟尷尬地說:“要是能生,不早就生了嗎?”
李淑賢想起她生完女兒後,患上了很嚴重的婦科病,子宮被摘除了。
丁一說:“這個比較難,健康的男嬰幾乎沒有,有的話也早就被人領走了,再有就是特別大的了,這些孩子很少有人領養,怕培養不起來感情,一般情況下,大點的孩子也不想離開福利院了。”
“那可不可以跟福利院提前預定一個?”徐麗娟說道。
“這個……”丁一說道:“等你見到院長後,可以跟她談談。具體我還真不知道。”
這時,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雅娟問道:“你剛才說孩子缺乏的東西太多了,除去物質方麵的東西,還有知識和愛,知識,恐怕我們這些人無法傳給他們,至於愛,你能多講講嗎?”
丁一說:“這個一直是我想起就比較沉重的事。我敢這樣擔保,隻要你們去了一次福利院,你們再也放不下這些孩子們了,你的心,會被他們占據,可能你吃到一頓畢竟奢侈的飯,都會想到他們,你甚至會不由自主地放棄你該享受的快樂,因為你的心裏已經住進了這些不幸的孩子們……”
雅娟點點頭,說:“這個,我能理解,我的意思是具體到我們,能給他們一些什麼樣的愛,比如說——”
丁一說:“具體到你們大家,我的建議是多去跟這些孩子見麵,發揮年齡大的優勢,做遊戲做不過年輕人,可以為他們做別的,比如洗澡,比如梳小辮,比如帶他們出來玩,帶他們見見外麵的世界,這個是孩子最缺失的。我就見過有的大學生把孩子們帶出去玩,帶他們踏青,帶他們出來跑步,帶他們去博物館,給他們拍照,甚至帶他們去卡拉OK,把那些孩子高興壞了。不過帶孩子出來是有嚴格規定的,所以一般的誌願者不會帶孩子們出來。唯恐出現意外。我最近就準備跟領導請示,想把大一點的孩子帶到我們電視台來參觀,讓他們看看電視節目是怎麼做出來的。記得年前,我把電視台播出的福利院的節目,連同所有沒經過剪輯的素材,統統刻成光盤,帶給他們看,哎呀,把他們高興壞了,孩子們就跟過年一樣的興奮,看了一遍又一遍。盡管他們有著這樣或那樣的殘疾和缺陷,但是他們和正常孩子一樣,也渴望新的知識和新的生活。所以我說,在這方麵,他們缺的太多、太多了。”
雅娟想了想說道:“丫丫姐,你上次說誰想承包一塊地著?”
“丫丫姐?”丁一不知“丫丫”姐指的是誰。
這時,袁茵笑了,她跟丁一解釋道:“丫丫,是大家對我的昵稱,我是做外貿和貼牌業務的,最近想開創自己的品牌,上次我們去北京找小邢,我跟大家說起這事,大家就給我未來的品牌起了好多名字,這個邢丫頭就讓我用自己的姓名第一個拚音字母當品牌名稱,還說保證獨一無二。我叫袁茵,兩個字的首個字母就是YY,後來她又給我演變成了丫丫,現在她根本就不跟我叫什麼袁總、袁姐了,早就跟我叫‘丫丫姐’了,弄得比我小的那些個姐妹,都跟著她一塊叫丫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