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笑了,說道:“看情形不錯啊,是不是學習生活都很開心?”
彭長宜說:“那還用說,以前市裏的、省裏的黨校也沒少上過,但那時間很短,心不淨,好多情況下白天上著課,晚上回去開會,第二天一早再趕回來,現在想想,除去在省委黨校認識了舒教授,其它的收獲還真不大,也加上時間短。這次就不一樣了,一年的時間,心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而且什麼都不想,安心地學習,別說,還真學進去了,感覺自己那點知識儲備,到了這裏,就跟沒有一樣,忽然變成一張白紙!”
舒晴很滿意他說認識自己是收獲,就說道:“黨校教授就喜歡這樣白紙的學生。”
這時,服務員將他們提前點的菜端了上來,彭長宜一看,說道:“怎麼要了那麼多?”
舒晴說:“這都是老顧給你點的,怕你吃食堂肚子素。”
彭長宜摸著肚子說道:“肚子倒不素,黨校食堂夥食沒得說,就是有點胃虧酒是真的,平時不敢喝,有紀律。”
“哈哈。”舒晴笑了,說:“還真讓老顧說著了。”
老顧也咧著嘴裏的假牙笑了,說道:“就知道您得說這句話。”
彭長宜又笑了,說道:“光知道說不行,你得說要酒了嗎?”
舒晴連忙替老顧答道:“要了,要了,北京二鍋頭,而且是65度的。”
彭長宜咬著嘴角說道:“嗯,過癮。”
服務員端著酒進來了,老顧接過酒,打開,首先給彭長宜倒了滿滿一大杯。彭長宜不錯眼珠地看著他倒,直到再也倒不進一滴了,他抬頭看著老顧,說道:“不倒了?”
老顧笑了,說道:“倒不進去了。”
彭長宜直起腰,說道:“老顧啊,我這剛走幾天啊,就這麼對我,真拿我當酒桶了?”
老顧笑著說:“正是您走了幾天了,我才這麼對您,您不是胃虧酒嗎?”
彭長宜雙手抱胸,說道:“你也給自己倒一滿杯。”
舒晴瞪大了眼睛,說道:“別呀,他一會還得負責你的人身安全哪?”
彭長宜說:“我不用他負責,我自己負責,把鑰匙給我。”
老顧看著他笑,沒有動。
彭長宜瞪著眼說道:“給我,連你也不聽我的了?”
老顧聽他這麼說,手就伸進了兜裏要掏鑰匙。
舒晴趕緊說道:“老顧,不給!”
彭長宜看著老顧,說道:“你到底聽誰的?”
老顧一聽,急忙掏出鑰匙,放在桌上。
舒晴手快,一下子就將鑰匙握在自己手裏,說道:“這鑰匙不能給你。”
彭長宜說:“給你?”
舒晴說:“我如果會開車,就歸我,我不會開,隻能讓老顧開,所以,他不能喝酒?”
彭長宜看著舒晴,說道:“他不喝,我自己喝啊?你沒聽說一人不喝酒,兩人不耍錢嗎?”
舒晴一聽,梗起脖子,說道:“喝就喝。老顧,給我倒酒。”說著,非常豪爽地拿起一個小酒杯,啪地放在自己的麵前。
彭長宜一見,笑了,說道:“拿四錢一個的小酒盅嚇唬誰呀?還使那麼大的勁,小心震壞了酒杯。”
舒晴“噗哧”一聲笑了。
彭長宜看著站在旁邊的老顧,說道:“你發什麼愣?給舒書記換大杯。”